她从来没有安安分分静坐这么久过不说。起初她偶尔还能伸手撩拨开不时蹭在脸颊的碎发,之后真就一动都不能动。后背抵在桌沿的皮肤隐隐发痒,刚才飞过了一直蜜蜂,碎发又蹭在唇瓣……
统统这些都抵不过叶司音的呼吸落在耳畔的干扰来得影响深远,还有她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撑在墙面维持不动保持平衡。
场面一度极其僵硬。
事实上叶司音也并不好受。尽管他的预见性能提前感知到某些状况的来临并避免发生,碰到舒厌厌后的预见性作用为零,她永远不会听从任何建议。只要她出现在周围,总有状况百出的时候,防不胜防。
嗯。对。就算是神的一脉,他也必须安静到底下POLO衫的老先生愿意善罢甘休为止。不然,舒厌厌会连带指控他一起平摊偷窥未遂的罪名。
以对她的了解程度而言,他深信不疑,她一定会。
果然。
下一秒。他听到舒厌厌的真实心声:
“手好酸……撑得住就撑,撑不住就算。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被指控,如果明天院校内的热议话题是——
喂!你们听说了吗?叶司音偷窥老男人泡澡。
该有多么和谐充满戏剧性,想想就刺激。不对不对,这样想会不会不太好?可是谁让他说我精分,想要融入人间生活吗?第一节必修课,让他体验人世险恶!”
“……”叶司音有些哭笑不得,好在她心迹挣扎间还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知,知道自己这么想会不会不太好。只能这么想,来聊以宽慰度过太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