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一刻。
换了身藏青色旗袍的梅姨显得格外端庄,准点,她敲响画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进入。
这时。
她略微意外地发现,平板文档进度和前一次进来时如出一辙。
梅姨开口道,“没灵感出去透透气也是极好的,搬来时那颗合欢树的幼苗都长了老高。岁月催人老,竟不觉羡慕你。”
闻言,叶司音放了平板于桌面,多少他也发现自己的分神,根本无需保存的进度。细想之下分神的原因,大约和舒厌厌最近间歇性对自己不理不睬有关……有关?
房间忽然史无前例的安静。和他最近习惯的安静是两种概念。
“她呢?”叶司音突然开口。
“谁,你的同学吗?”梅姨逐字逐句斟酌着称谓,“她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以为你知道的就没有提。”
“让她丢那批货,她把自己丢了吗?”叶司音再抬眸间,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她没有身份证能去哪里。”
“也许是回家了。”
“她认为自己没错就不可能回家。去找。”
梅姨点头,正准备退出房间交代与旁人。只听说由于无夜间外出的习惯,司机已经睡下了,要耽搁十来分钟的功夫。
不等梅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