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接着笑,男生也一样,谁敢在放学后开个跑车停在学校正门半个小时还不走,见到一次砸一次。不服气的现在就退学,手续服务全套给大家办理。”
围观的学生陷入沉默,幽怨的目光七七八八,都落在滢滢身上,分明是恨意与排斥,恨她连累了大家。
滢滢眉眼低垂,突然,她打破沉默,声音虽娇柔但坚定,“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可不是古代实行连坐之法,关他们什么事?要羞辱要斥责冲我来!”
“冲你来?好啊。”
地中海干笑不止,“据我了解你家教甚严,不知道把这事闹大点,通知到你父亲的制药厂那里去,你还弹不担得了责任!能耐,池滢滢你多大的能耐?”
滢滢陷入沉默,袖手露出的纤纤双手分明在颤抖不已。手腕处,淤青未消散。莹白肤色的耳后,还有几多同样的淤青与伤痕结疤。尽管她成绩优异,此前向来举止乖顺,尤其到夏天,时常都能见到伤痕,不论被谁问起都闭口不谈原因。
地中海占尽上分,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眼神狠戾倒不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你供出来和你在更衣间的男生是谁,老师们也不会一直为难你,毕竟捉奸成双。”
“够了!”舒厌厌回过神来,向内吼道,“够了,别用粗鄙至极的词来羞辱她!你知道什么?!”
大约是因为老舒的在场,地中海权当没听见她的话,目光死死地盯着滢滢,逼问道,“说出来,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父亲!说出来!说出来男方是谁!看着我!”
滢滢始终沉默不语,只固执地不肯看向地中海一眼。
地中海将目光透诸到旁边,各院长副院长已经齐聚,除去校长未到。
眼神勾会,无声交流里劈头盖脸的质问声此起彼伏,“池滢滢,快说啊,你不想闹大吧?!”
“池滢滢,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被劝退想过你的将来吗?这档子事影响你的名节,闹大了还有正经人家会要你吗?”
“池滢滢,只要你说出来可以按最优的处理方式解决。”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在学校里,只要逼问出滢滢是谁,找出当事男女,让双方家长出面解决,那就跟油画系本部无关。
最好男方是别的院系,再拖一家下水。
——地中海的逼问手段正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找‘水鬼’共同担责。
地中海抚了抚所剩无几的秃发,换了平和的口吻看向舒正燮,“院长,你也来给她做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