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本想直呼其名,又顾及父亲在场要训不礼貌,拖长了音调重新称呼,“池夜哥。”
“哥。”
滢滢的目光愈加晦暗幽深,她的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由于她独自返回房间许久才下楼,大家几乎都没注意到她前额,烟灰缸的砸伤还没有处理。
“大小姐的伤怎么弄的。”
大厅外的回廊里响起池夜在质问佣人的声音,不难听出带着恼意。
回答是意料之中的噤若寒蝉。至少在池家范围,无人敢告许亦青的状。滢滢向来都只答是自己磕碰到的。
大约是嫌对方联系医生的动作太慢,接连又听到池夜的第二遍带有恼意的话音,“再慢点不更好,等你联系到,伤口应该自愈了。去拿医药箱。”
不论有再多的礼教,或是客人。
步入房间,池夜也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揽起滢滢去处理伤痕以消炎。这年龄的女孩子皆爱美,留疤是抱恨终身的大事,尤为脸上。
或许是觉得人多,这行为太过亲呢,滢滢接过药箱又从包里翻出镜子,“我自己来就好。”
“消炎药。”池夜翻出用量说明,按备注剂量交予滢滢手里才注意到在座皆客。
美院就读期间,滢滢开学去的都是他,校长、舒正燮、舒厌厌之类的面孔并不陌生。
池夜看向叶司音,“他是……”
舒厌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旁,莫名觉得虽是问句,并不等待于回答。
更像是浮于表象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