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舒正燮将面颊埋进了掌心里,因为多年油墨画具书写的侵蚀,哪怕身为院长,他的双手照旧粗粝,饱经岁月的洗礼。
良久,他拿出商讨的语气征求道:“我可以申请缓退,以我的贡献校长那边一定会批。我会努力从今天开始改变,处理好和其余两院的院长关系,以寻求发展。”
“爸……”舒厌厌几度哽咽,又陷入沉默。
“真的。我只希望你能嫁给爱情而不是嫁给利益,我也是第一次做父亲的人。没有谁比我更想,老舒家的女儿决不能在外面受半分委屈,更不可能以受人支使看人脸色过活,不论对方是谁!你想要更好的生活决不是错,至少在你有人照顾之前,作为父亲,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常年累积的父女心结,在这一瞬几乎顷刻崩盘。
舒厌厌心里百味交织,她的眼眶有些泛红,“爸,你已经给我最好的了,未来只应该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异常的颤音。
舒正燮慌忙拿开了双手,只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急迫求证道,“他威胁你来说这些违心话的,是吗?”
舒厌厌问出心中的疑惑,“爸,为什么很多人包括您在内,都好像很忌惮他的存在?”
“这问题很复杂。我只能笼统的告诉你大概。因为签他的光影传媒背景很特殊,s国全行业均被财团垄断,光影是其一的前身。他们可以干预政治走向!到你所不能理解的地步。”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跟你既可以是朋友,也会是敌人。跟他只保持同学层面的萍水相逢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并不了解他,如果他与你成为对立面,他的手腕与路数远比你能接触到的同龄人多出数以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