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甚的是连她自己剪的指甲也没放过，逐一修理起来，俨然像是应对选妃的繁琐。

空气沉闷而庸碌。

舒厌厌或多或少意识到对方奇怪的行为，可能是与傻弟弟舒一诺交接需求时出了什么问题，双方都没理解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她没纠正什么。

反正今晚都是出来放飞自我的，有什么可纠正的呢？

这么想着。

从更衣室换好礼服出来后，她闭上了双眼靠进椅背里，任由对方摆弄着。

不得不说。

即便会错了意，许久，在一听‘好了’之后，睁开双眼的少女已经与来时判若两人。

满头火红的长直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次性的黑色卷发偏分在一侧，另一侧正好是礼服大开肩的部位，清晰可见的锁骨处配以手绘以小面积彩色卡通，性感之余增添了几分少女特有的娇俏。别有用心的设计，让人一眼注意到标志性特征。

生怕设计不够出彩似的。

裙摆再度改裁剪为恰到好处的三七开，绰约可见其光洁的双腿。

妆面处理更是心机满满且游刃有余——保留当季备受追捧的野生眉不做修改，双眼眼窝均以绯红与大地色勾芡，少女抬眼间似有千言万语的柔美，与天然眉形遥相呼应，辨识度极高。脸颊兼并鼻翼大面积腮红的晕染，与亮片高光的点缀，营造出既闪又扑朔迷离的滴酒未沾人先醉之既视感。

舒厌厌怔住了，全然不知道在镜子里看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