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只剩舒厌厌地独自摇晃着高脚杯,有几分百无聊赖的意味。
毕竟她今晚的亮相着实惊艳,处于不能让美人被冷落的认知,很快有不熟的继续询问舒一诺,“你坐庄,大家都是闲了,不介绍一下你姐吗?”
音乐轰杂,对方连问了两遍。
“哦,你说我姐啊。”舒一诺慢吞吞地转身回去拉她,“舒厌厌,抢先我早一分钟睁眼,于是成为我姐的坏女人,其实我很想当哥哥有个可爱妹妹做妹控的。不过你们也别打她主意了,我们老舒家挑姐夫的眼光可是很豪横的,最近我是有了合适的姐夫人选,就是不知道……”
舒厌厌扯了扯他的衣襟,“舒一诺!”示意他别再胡说,别将家里琐事统统交代个底朝天。
“啊,哈,对,不说了俗气。”
舒一诺又扬高了音调,“不说别的,我姐自己就是很豪横的女人,来来来,大家敬我姐一杯,往后都算认识,我的同学就是她的同学。”
众人来了劲,香槟红酒洋酒白酒能开的通通开了个遍,她逐个应付着。酒是个好东西,从她发现自己是异变的血脉,就很难有痛觉,连对正常人而言无法消解的酒精,对她也收效甚微。微不代表没有。
几轮交谈间,舒厌厌已经不那么拘谨,放下戒备心,心情自然就舒畅些。被带来的女孩子中间有几个比她还小,皆初涉欢场的青雉与纯真。大家玩闹着,她坐在一旁偶尔接几句,时则继续喝酒,倒是蛮舒坦的。
室内礼花的轰鸣自底楼燃放升腾响至全场。
气氛来到最热烈的顶点。
礼花在半米开外的透明玻璃炸裂,将整间包房都点亮了那么几秒,灯火通明。
继而恢复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