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说笑!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舒厌厌退回了画室,她又想或许是多心,便像往常一样慢腾腾地带上门。
余光里,老妪警惕的目光却直愣愣地瞅向画室的方向。
舒厌厌‘腾’的重新推开门,被盯梢的体验很差,她语气生硬地问向老妪,“这里很闷很烦躁,漂亮阿姨呢,让她来找我聊天!”
老妪回答的态度不卑不吭,“梅姐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如果得空她会回来的。”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得空,她得空的时候我就一定有空吗?”
话脱口,舒厌厌才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神似最糟厌弃的野丫头,冲且难缠。以前总有老舒矫正提点着倒没学偏,自打和叶司音重逢后,学院包括休息,多半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凡自己冲动间想做的事,他几乎件件应允跟随,反正多大的祸都由他来收尾。
有这层夹持后的自己,挥金如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同时被带偏的还有舒一诺,即便从前的弟弟算不上懂事,但天分使然成绩没掉出过前十。而几个小时前分别的弟弟——全然已经是享乐主义,与一帮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不学无术。
巧合的是——他瞒着家里申报休学的日子,正是他加了叶司音的同一天。是谁准许的已经很显然。这位亲弟弟仍被瞒在鼓里,可以不把自己当亲人,满心感恩的都是准姐夫……
长此以往呢?
无需复盘得更清楚,舒厌厌就感到喉咙发紧,手指冰凉。
“怎么了,不舒服吗。快去联系私人医生!”
老妪的吩咐声使得舒厌厌回过神来。
她极力平复异常的表现,使自己看起来什么都没发觉,没心没肺天真烂漫不知愁的模样,可是细思极恐的细节太多经不起推敲,笑得很勉强。
老妪只以为她的反常是没有看见梅姨,她们关系很好,除此之外别无所知。
将拖鞋在画室门边地垫摆好,她交代道,“若是姑娘饿了,想吃什么交代与我,梅姨在晚饭后总会来一趟。”
“不用……”
为了不引起急于离去的征兆,舒厌厌自然地扭着把手,改口道,“漂亮阿姨不在我一个人吃没意思,快点去给她电话,我要她现在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