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不安地询问，声音里的紧张竟全然不亚于老舒见到自己受伤时的反应。

为了验证自己不着边际的猜测，舒厌厌皱眉的愈发厉害，“疼，全身都疼，特别是手腕……你自己看。”

“对不起，我从没过要想真的伤害你。”叶司音声线低迷。

她怔了怔，全然没想到他会对自己道歉。

他们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关系——因物种差池人与神所呈现的力量天壤之别。

他能逆自然规律而更替季节，竟也能逆不对等关系跟自己道歉……

愣怔间。

只感觉手腕处轻了不少，原本疼痛浮肿的地方，只眨眼间，通通消失不见！

他的性格好像……共存着两种极端形态，既可以是充满不定性的粗暴危险，也可以……如他所形容的……温柔如水？

重新认识了他一次。

揉着活动自如的手腕，舒厌厌忍不住好奇，“以你的神格本来对万物心怀悲悯，为什么你能没有底线的对待我？有本书叫《人间失格》原来神间也能失格。”

“可是我只想先懂怎么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底线所在，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依你，你离开我我就是会没有底线。”

“难不成你以为你没有底线是我的问题？”

“是的。”

“我不会原谅谁拿父母威胁我，翻译一下就是，我对你只有又爱又恨，已经没有好感了。”

叶司音垂眸，似失望又不像，良久他说，“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们没法喜欢对方，就到此为止。决不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