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怎么惹到他，舒厌厌委屈到不行将脸埋进枕头里动也不动。

然后。

叶司音也不知道自己向来无所谓评价是怎么生气的，只好慌乱安抚，“别这样睡，会落枕的，乖。”

作为回应，她直接将脸埋进了枕头底下。

他有些无计可施，只好安静自我反省——

算起来入行多年。

越黑就越红的道理他早就懂得，被黑抄袭也不是一两次，后来又一次次被什么粉丝洗清嫌疑，从不曾介意过也不曾关注过……数不胜数。

包括舒厌厌，她头像的檩时雨是他的作品人物，她的银行联名卡的玫瑰也是出自自己作品页尾logo，甚至连她最爱用的表情包——那只惊掉下巴的兔子也是版权出自自己手里，她还用的是盗版，经典白嫖。

所以她怎么能来损自己呢……损就算了，为的还是贬低自己来吹捧别人。

“跟我道歉。”

叶司音戳了戳舒厌厌露在外面的脖颈，“立刻。”

舒厌厌倍感好笑，既不知道他说反省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过程将原罪反省在自己身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推开了他的手，语气硬邦邦的，“对不起~！”

连她自己都觉得虚假，又补充虚假说明，“很显然，在我所见识过的作品里你是最具风格万变适合商用的。”

很显然，这是句敷衍奉承之词。

更显然的是叶司音信以为真，“那没事了。”

莫名其妙……

叶司音没有来地同她轻声道，“有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疯子。”

“自信一点，把“有时候像”去掉，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是。”

舒厌厌惯性直言不讳，她忽而意识到不能像从前，又埋头钻进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