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痒……啊……”温玉止不住伸手去抓,被木肃眼明手快一把拦住。
“你千万忍住,我替你换个药,没准疼可以缓解一下。”
木肃迅速拆开他身上的纱布,一点一点沾着渗出的血,许多伤口已经结痂,拆开纱布顿时鲜血直流。
“也不知是好是坏,疮口没见太多的起色,但是现在流出来的是血了,这药浴每五天泡一次,你每五天都要受一回这个罪。”
也许是疼痛让温玉噬心的痒缓解了一些,温玉喘了口气上来,气若游丝的点了点头。
等第三天温玉才真正的可以说出话了,他虚弱的朝木肃笑着。
“别担心,至少我挺过来了,也有些见效了……”
木肃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自讨苦吃。”
“没关系,两个我都受了……”温玉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你别高兴的那么早,你身上千疮百孔,身上的伤还被药浴泡过,不比四肢上的……有很大可能即便是医好也会满身伤疤……”
温玉闻言缓缓笑了:“起码不会像一个怪物,不是么?”
木肃撇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这个心态就不像怪物么?”
“……很像么?”
“像!”木肃气鼓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虐人的嗜好。”
温玉缓缓笑了:“不会……真正有那种嗜好……是不会让人喊出声来的……”
木肃闻言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温玉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左右温玉也无法下床,入冬之后木肃也出不去家门。
尽管温玉常常被那非人的药浴折磨的昏迷数日,但也次次不落的来找她泡药浴。
好多次木肃都惊讶于温玉这个非人一般的毅力和隐忍。
短短一个月,当王管家以为温玉马上就要好了的时候,她家掌柜忽然下令所有人都不准进院了。
只留书吩咐所有吃穿用度放在院子门口,其余时候一概不准开门。
看到这个消息时,王管家心都凉了,一定是他家掌柜的出事了才会传出这种消息。
院内一时间风言风语穿的到处都是,山下好人家的姑娘纷纷出来跟他辞行。
王管家眼看院里人越来越少,这院里人少倒不要紧,无非只服侍掌柜的一人。
可这些人下山去恐怕也管不住那张嘴,到时候掌柜的生意可怎么办啊?
王管家跟自家媳妇说了这件事,阿颜也是满面愁容。
“你可知现在掌柜的怎么样了?”
老王摇了摇头:“自上次泡完药浴,掌柜的谁也不见,就一直闷了这么久。这都半月了也不见个人影,谁知道她怎么样了?”
阿颜缓缓摇了摇头道:“凭掌柜的本事,这温玉她都能治好,自己若真的染了病也应该可以治好,估摸现在只是不想连累我们,所以不准任何人进院。”
“我也是这么猜的,可现在院里的人出去乱讲掌柜的可怎么办啊?”
“我看你还是去院里看看掌柜的,问问接下来的事怎么办。我给你烧一大盆热水,正是关键时候你可不能不管。”
“这会儿孩子刚会走……我怕……”
“你有没有良心?!”阿颜怒目瞪他,连道理都不肯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