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朝木肃笑了笑算是告别,转头就和杨老走了。
木肃犹豫了一下,可看杨老的模样分明就是来算账的,不免有些担心,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直到温玉房门口,温玉率先进了屋门,杨大夫才伸手拦下了木肃。
“你不准进,这儿等着。”
“不是,杨老你到底……”
“怎么?你怀疑我?”
“我命都是你救的,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但是温玉他……”
“闭嘴!别说你比我年纪大,但这件事也不是他想染指谁就染指的。”
木肃闻言脸色微红:“啧,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从他心思歹毒说起,从他妄加揣测说起,从他恩将仇报说起!”
“不是……我们不是在说这是要干嘛的事么?怎么扯到这儿来了?”
“门口好好呆着。”说罢杨大夫再不解释,直接把门关在了木肃脸上。
木肃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隔着门在外凝神听着。
屋内有徐徐的水声传来,一股熟悉的药味飘散,木肃瞬间反应过来了,这杨大夫是要给温玉治病……
不久,屋内传来温玉压抑的低吼声,听得木肃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下手一贯是妇人之仁,可杨大夫却是个从不留手的人。
这治病的办法本就惨无人道,如今杨大夫下手温玉恐怕还要多吃些苦头。
木肃在外面裹着袍子等了许久,手上的汤婆子都要冷了的时候,杨大夫终于裹着布巾出了门。
看见木肃,杨大夫也有些意外:“你在这儿做什么?”
木肃朝屋内看了一眼,温玉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温玉虽是灵族,可按灵族来算他还不够成年,况且世代灵族没有等发病成他这幅样子才治的。灵族都不敢随意下手治的病,你可别乱来,万一出人命怎么办?”木肃压低声音商量道。
“你心疼了?”杨大夫眉毛一竖,怒视木肃。
“这哪儿跟哪儿?”木肃皱着眉头道。
“我告诉你,这小子心术不正,要不好好治治,他就没有资格跟你呆在一处。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的事,你别管。”杨大夫说完就走了。
木肃面露难色,犹豫着要不要进屋看看温玉,想了想还是捂住口鼻进了屋子。
检查一番,这杨大夫下手的确比自己重很多,刀刀见血,刀口也比自己开得多了一倍都不止。
替温玉盖好被子,木肃摇了摇头还是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