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常自馁,说话时总是怯声怯气,还常常郁郁寡欢,看似心宽淡泊不争不抢,心里却是空荡迷茫。其实需要人陪伴的,是你,程程。”不知不觉,戴铭牵起了程紫的手,“你需要一个填满你所有空缺的人。”
程紫心头一阵颤,急忙抽开了手往后躲,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缓缓才道出几个字:“这样……不好。我去收拾桌子了。”倒退了两步便跑开了。
戴铭本想渐进的情感扑了空,尴尬的无话接上。静默许久后,才走到她的身后说道:“其实沙沙过得不好,有一半是自己的原因,她对这段婚姻放有太多期待与依赖了,总想在这段婚姻里找回从前失去的,期望太多自然失望多。她丈夫子恙也有自己的不易,一个自由撰稿人,想要实现时间财务的自由,就是要过着与常人不同的时间交错。一个是朝九晚五的正常坐班,一个却是靠着游走各地撰写稿件而赚取收入的人,两人的时间管理不同,注定不会像寻常夫妇那样的生活。”
程紫停下手中活,回过头问他:“你知道她家先生?”她从来没问过沙沙关于她丈夫的事,沙沙也从不主动说起,而戴铭竟然会懂,难道他们之间有相识?
他娓娓道来:“子恙,曾经在网站上跟过一个寻亲的连载,点击量很高,还是有些人气的。一些杂志社都争抢着要签他,只是他不屑那种常规的坐班制,一直都是喜欢一个人无拘束。沙沙提起了他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他了。”
程紫点点头,想起曾经也有听沙沙草草几句说过她家先生的事。“是。沙沙说过他们是旅行时认识的。其实沙沙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什么。”
“他这样工作的性质,有时候也许连他自己也是迷茫的,没有收入还要靠着老婆过日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有多么的挫败多伤自尊,所以他自然是想先稳定好他的事业。既然结了婚他就有了安定的港湾,他也能安心发展他的事业。其实他们之间缺少的是沟通,短暂的打闹玩笑自然是可以给生活增加色彩,但也不是长久之际。如果沙沙不能理解他这些放开心结,那她永远都不会觉得幸福。”
程紫沉默片刻,她与沙沙这么要好却从没了解过另一半的情况,而戴铭,只是这几天短短的接触,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果然,结过婚的人总是能道得出个一二。“你怎么会这么懂。”她气馁的问。
“怎么说,我也曾是副总,朋友多自然都会了解一些。”他又道:“不说她了,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今天下午白主管来了解下情况,刚走。所以我都没想起沙沙出院的事。”
戴铭问起:“白缃韵?她来找你说了什么?又来问话吗?”戴铭是知道她已被停职的事,在医院的时候她有跟戴铭说过暂时休假的原因,戴铭还特意约了林阳酒肉尽欢,了解程紫停职的情况。
“没有,就是关心一下近况而已。”程紫从厨房走出到了客厅。戴铭一路跟在身后,“你的事我知道,我会让他们还你清白的。”
她耸耸肩,转身对戴铭说:“真的很谢谢你,其实真的不用为我做这些。这些天看到沙沙那样我也释然了,不想再纠结于这些纷争,最主要的是今后要走的路,我已想好了,此处不容我,就到别处生火,总会有安身之地。”淡漠地说完,转过身边擦着桌子边收拾垃圾。
戴铭径自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拍拍她的胳膊:“你也别太悲观,这事不是你做的,自然不能背这黑锅。”
她突然想到刚刚戴铭说的前一句话“我会让他们还你清白”,可是他不是已经不在温特做了吗?怎么还能为她查清此事,若不是与他也有关系,他怎么这么会上心的去查,难道真的与他有关?“我被停职的事,难道与你辞职的事有关吗?”她突然停下手中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