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我又恢复更新了!
“我的绞索已经收紧了。来吧,来吧。”
战士蛰伏在倾颓的墙壁之间,左手持弩,右手将伪装用的破布向下拉了拉。
弩弦已经收紧,那是命运的套索。
他缓缓抬起弩,瞄准前方仍然浑然不觉的敌人——那是由两个步行骑士带队的小队,前面几个一看就是平民步兵的家伙畏畏缩缩地举着盾,惊恐的眼神不断地在废墟中移动。不知道谁的脚踩中了一块碎石,发出轻微的一声响。那个平民步兵一个趔趄,丢下盾牌就跑。而他身边的平民步兵亦是身形一滞。
多亏他身后的骑士还算有些经验,他按惯例一盾牌将逃跑的平民步兵摔翻在地,然后放下盾牌用剑指着逃兵,大声呵斥,而另外一名步行骑士则仍然举盾观察四周。埋伏在废墟中的战士不动声色地将弩箭对准了神气十足地辱骂着平民的步行骑士。
平民步兵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了他的装备。看来那一盾牌敲的不轻,他满脸是血却不敢擦一擦,他的同袍也对此噤若寒蝉。
战士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都是可怜人,放他一条生路吧。不过这事不归他管,他就是个放冷箭的。
而且,自这群敌人踏入这片废墟时,命运的套索就已经收紧,再也放不回去了。换句话说,他们是自寻死路。
他按下弩机,一声锐响,短短的弩箭就如一道闪电直掼毫无防备的骑士而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劲弩正中骑士的胸板甲,连划痕都没有留下,像一道流星一样弹向远处。
“在那!我看见他了!”
“杀!”
然而他很快觉得背后一阵凉风,他下意识地一回头,便永远地失去了意识!一把战斧毫不费力地撕裂骑士薄薄的颈部护甲。链甲发出断裂的悲鸣,而骑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血液将战斧和他的铠甲都染成了红色。他身旁的骑士挥剑砍去,被不知从哪里探出的长矛挡下,斧手勾开他的盾牌,长矛手撤步从他的左侧猛然刺去,但没有用。于是他转而倒提长矛,凶狠地扫向身穿重甲的骑士防御薄弱的脚踝。骑士惨叫一声,歪了一下身子。长矛手又用盾牌向前推去,骑士这才跪倒在地,用剑勉励支持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斧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斧手站在倒地的骑士面前,掌中的斧头顿了顿,用斧背横拍向骑士的头颅。一声的金铁交击的巨响过后,骑士剧烈的喘息戛然而止。他的头软软地晃动了两下,血自面甲的缝隙渗出。
他持剑的手松开来,一声闷响,骑士扑?倒在废墟之上,血仍然从护面中不断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大小石块。
守卫者们向西望去,如血残阳也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下,这也意味着血色的白天即将结束。安静的夜晚即将来临。
要塞之外的兰斯洛帝国军营地方向传来了缥缈不定的号声,这是收队回营的信号——同时也意味着,帝国的军队在索恩要塞再次无功而返,而索恩要塞的守卫者们——仅剩的两千多守卫者们,至少又能看到明日的朝阳。
在命令吹响收兵的号角时,负责进攻要塞的霍雷肖将军内心多少是有些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