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回头深深的望着她:“你、就是我的心病…”
林丁月心头一紧,急忙收回了惊讶的视线,低头一想:我是他的心病……莫非是觉得我今后还会为鹿所用,危害他的玄液霖,他的草部?忙抬起头来:“师父你多虑了!虽然我如今跟了鹿,但是是绝对不会助那鹿做危害下之事的!”
听她完后,却只见他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渐渐地垂下了眼睑:“那样便是最好了。”
两人随后静静的在洒满月光的土丘上一前一后的步行着。
那土丘看起来矮,真的走在上面却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林丁月几次险些跌倒,都被甘草一把扶住,到最后,他干脆拉起了她的手:“…怎么基本功还是这么差!”
可没走两步,林丁月便挣脱开了:“师父…你上次的…师徒情分到此为止…可是气话?不作数的?”
“虽是气话…却是作数的。”
“这话怎么…?”
“你离开了我,我们的师徒情分可不就到此为止了……”
听他这么林丁月无奈的笑笑:“也是这个道理……其实在整个玄液霖,我跟过鹿,也跟过鹤,遇到过奇怪的人,遇到过可怕的人,也遇到过有趣的人,却只有跟在你身边的日子,是最安心的。然而几番周折下来,却发现……我与你竟是这般没有缘分。”
甘草咬了下嘴唇:“几经周折却依然可以在人海中相遇,难道不可以理解成,我们的缘分很深么……”
“…哈哈!”。甘草这几句话显然把林丁月逗乐了:“师父你今怪怪的!怎么变的这么会话了!”
“虽然你我现在不是师徒,若是有难之时一定记得与我联络!”
“希望不会再有这一…”
“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吗?”
“自然不是,希望玄液霖能就这么一直和平下去。”
“木犀!…”。他正想什么,鹿突然从而降。
“这不是甘草首领么,这么晚了,来我兽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着一把将林丁月揽入自己的身后。
甘草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他,拿出了阿芙蓉的玉佩,玉佩的另一头还连接着一跟长长的银丝,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闪烁着,蜿蜿蜒蜒地通向铸斑殿:“鹿首领,深夜来访多有失礼,我是来寻我那顽劣的师弟阿芙蓉的,看样子他正在你的宫殿,若是扰乱到兽部的平静可就不好了。”
鹿心中一惊:月环敛气…寻人术!
“倘若他只是在你的铸斑殿迷了路…我还要将他赶紧领回去才好…”
“我从未见过你师弟阿芙蓉…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若是这样,那就需要消除一下误会。”
鹿想了一刻:“好,那你且跟我来吧!”
完三人便腾云飞向了铸斑殿。
要这阿芙蓉到底去了哪里,还要从他来到蚁人穴那日起。
就在蚁人族长安顿好他,转身去取茶点的时候,从炸出的洞穴中竟跟着走出一蒙面人,阿芙蓉还没有来得及还手便被他用链条擒住了,随后马上被封了哑穴,接着又把他往来时的洞穴中拖。
阿芙蓉眼急手快将自己的玉佩切断后留在了蚁人族长的桌上,希望可以有人通过此物得知他遇难的消息。
而之后留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
昏昏沉沉的,他感到自己被拖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窖,手脚被绑了起来,一个女饶声音渐渐传入了他的耳朵。
“阿芙蓉终于见到你了!”
他使劲眯起双眼向前方看去,只有一个瘦削的黑影引入眼帘,她拿着一只球形容器,慢慢的靠近了他,又用一种镰刀状的刀在他的腕下狠狠一割,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飞溅着流入那球形容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