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银白色的甘瑛殿变成了红色。
然而没有唢呐声也没有鞭炮声,五十几桌的喜宴,座无虚席,却总是觉得冷冷清清。
黑风由于来自兽部,一走进众饶视线,立即遭到异样的目光,坐在他左边的菖蒲族长轻轻的捏住了鼻子,坐在他右边的杏族长也靠旁边挪了挪,见众人这般不自在,他便主动调到了最靠边上的位置,林丁月也跟着移到了角落。
他低声对后面的她:“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自在。”
林丁月笑笑:“等会新娘新郎来了,自然就没有人关注你了。”
“哎不想如今兽部和草部关系竟变的如此之差…对了,我们的礼物你可呈上去了?”
“恩,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呈上去了。”
“那便好…”
最前面坐着甘草族的长老和红甘的父母,再接下来两边分别列坐的是参族和菟丝子族,再接下来是白术族和柴胡族的族长们。
林丁月仔细的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有的是老熟人了,有的却是第一次见。
就看上坐的红甘父母,两人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笑的合不拢嘴。却不见甘草的长辈。
忙问黑风:“为何不见新郎的家长啊?”
“你是他徒弟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黑风压低声音:“殿下的父亲,乃是上一届首领,殿下还没出生他就去世了,母亲也在殿下幼年时便走了…”
“…竟是这样……”。她收了声,默默的站了回去,心想看来做首领还真是短命。
菟丝子的族长是一个绝美的仙女,见她扇着一柄白色的羽毛扇,时不时的用扇子捂住半张脸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柴胡族长则有些心不在焉,和旁边的兄弟玩起了掷骰子游戏。
白术一脸冰霜,一个人默默的喝着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在他身后的木香和明精等人也都是同一副表情。
参族的族长是一个胡须满飞的老者,他正在跟另一位参族成员下棋。只是他的长相极为年轻,只有看到那胡须和斑白的头发才知道他已经是位老者了。
等了不一会,便有人喊吉时已到。
从殿外缓缓的走进来两个人,是甘草领着新娘子,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林丁月更是屏住了呼吸,心想不管在哪里,什么时刻,婚礼果然是庄严又肃穆的一种仪式,若是自己走在新娘子的那条路上一定好不难为情啊……边庆幸那人并不是自己。
转眼看了看甘草,他显然对自己这身红衣感到不太自在,脸上看不到一丝愉悦的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他领着新娘子,穿过众人,就在要直奔喜堂的前一刻,忽然停住了脚步,这一停,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就连盖着红盖头的红甘也手上一紧,担心出了什么状况。
虽然甘草目不斜视,却已经知晓林丁月来了,就站在黑风身后,望着他,有些许幽怨,停顿只有一秒,随后他继续走向喜堂。
傧相则由黄芪主持,随着拜堂开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才算是有零婚礼的气氛。
见甘草和红甘走进了喜堂,黄芪喊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两人就位站好,接着便开始拜堂了。
耳熟能详的三声吟诵:“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整个过程看不到甘草脸上有一丝起伏,像一台机器似的完成了几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