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人矣。彼为善之,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好!你年纪便能够背诵整篇大学,实属不易,平日里都是何人教导与你?”,皇甫谧听了寓儿的背诵,连连点头。
“平日里……寓儿都是一个人住,大都是自己琢磨,有时候会问问舅舅,最近木犀姐姐也会提点一二。”
“木犀?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这丫头可不要误人子弟才好啊。”
“玄晏,你看这娃,乖巧伶俐,勤善好学,一副真无邪的样子,可拿他怎么办才好啊。”,孙思邈虽然也对他赞赏有加,想想他的身份却又犯了愁。
“寓儿,你先去亭子里玩吧,我跟你孙爷爷话。”
“是!”,他中规中矩的答应了,下一秒蹦跳着跑出了屋子。
两位老者竟是不自觉地眉开眼笑。
“这孩子若是按律,定是留不得呀,当初没有将其扼杀在襁褓中,如今才生了难。”
“真是作孽,看看他的鹿角再看看脖子上的花,如此怪异之物却又生的这般可爱,聪明伶俐。”
“岐伯压根没有来见他,估计是心中早已想好了,便是见也是白见。”
“还不如就让他一个人生活在清寓林中,逍遥自在一世,全当他投错了胎。”
“清寓林并非实境,若是有一日鹿出了纰漏,他逃的出去,再与玄液霖发生了纠缠不清的事情,也是后患无穷,狠下心来,不如就此斩草除根?”,孙思邈谨慎中带着些许试探的语气。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永远也见不到日,又比鹿的清寓林妥当,只当软禁起来。”
“你的可是…………焚欲笼?”
皇甫谧点点头:“正是,将他软禁其中,投以食,授其业,这孩子从便一个人惯了,应该能够适应焚欲笼的生活。”
“若是能一直如此,直到他死去,倒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可是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对玄液霖的其他部族产生不好的影响啊。”
孙思邈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让他……”
皇甫谧一听,想了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无奈吧。”
两人抬头看向门外,是高阳带着林丁月来了,她见寓儿在院子中一人玩耍,并无异样,也放下心来。
寓儿见了林丁月,又惊又喜:“木犀姐姐,你来了!”
“恩,寓儿,怎么样,这里过得惯吗?”
“恩,仙者们对我十分好,并没有舅舅的那么可怕,他们还纠正了我背书中的错误呢。”
“这样啊……”,她笑笑:“恩,那便好,若是寓儿能够在这炼草堂住了下来,姐姐便一直在这里陪你好吗?”
“好!”
………………
入夜后,扁鹊这边,为阿芙蓉又把了一下脉,如同往常一般正准备去休息了,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惊的他一转身,看到阿芙蓉虽然依旧在睡着,却自己翻了个身。
“是……是圣女之血!”,他有些激动,忙又给他把了脉,一丝微弱的变化令他无比惊喜,之前的脉象无胃、无神、无根,乃是将死之饶脉象,而今却跳动的有了些许生的气力。
他忙传唤了下人:“叫木犀过来!”
不一会,林丁月就来到了扁鹊的府上,走进庭内,见甘草还在那跪着,无奈中有些担心,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好径直进了屋。
“师父,您找我?”
“木犀!你来,看你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