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月回到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看了好久。
“他为何不打伞……?呵呵,定是以往仙术用惯了,不习惯这些碍事的物件……可是他的脸色……”
一边想着,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折叠梳子,就在这个时候,窗外有人喊:“木犀姑娘木犀姑娘!”
是粉石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粉石?”
她气喘吁吁地:“一大早,我和姐就做好了粥,我正准备给乌拉尔殿下端去,谁知道他派了人传话要姐亲自送去。”
“哦,我当是什么事,这也是会有的吧。”
“我怕,怕乌拉尔殿下……会对我们家姐不利,不是别的,老爷千叮万嘱,要伺候好姐,可是乌拉尔殿下他……生性又好色…………”
“你别着急,我们去看看。”
“嗯!”
两个人便来到了乌拉尔的寝室门外,看门的一个丫鬟只:“她进去了,还没出来,你们等着吧。”
林丁月问:“就是送个饭,怎么要这么久?”
“这你都不懂,我们殿下用膳是需要人服侍的呀。昨夜那群姑娘们喝的太多,今日竟没有一个能起得来,只好叫赤玉姑娘顶替一下了。”
“那,我来顶替我家姐!”,粉石急迫的道。
“你?”,看门丫鬟扫了她一圈:“你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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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赤玉,端了粥,进了乌拉尔的寝室,见他裸着上半身,披头散发,正盘坐在床上,盯着她。
赤玉起得早,并未打扮,灰头土脸的有些羞涩,低着头将粥放到了桌上:“殿下慢用,赤玉告退。”
“等等。”,他的胳膊靠在膝盖上:“更衣!”
“更……更衣?”,她声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以往都是从她口中讲出来,如今居然调换了立场。
“今日穿那件冰凌雀袍。”他漫不经心的着。
赤玉只得皱着眉头,生疏的摆弄起那件衣服来。
“吟诗。”
她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银……殿下是要配银饰吗?”
“我叫你吟诗!我更衣的时候需要有人在一旁吟诗。”
她恍然大悟:“哦……吟……吟诗……那……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乌拉尔愣了半:“你胆子不啊……”
“怎么?您不喜欢这首?那我换一首……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新丰绿树起黄埃,数骑渔阳探使回。
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
万国笙歌醉太平,倚楼殿月分明。
云中乱拍禄山舞,风过重峦下笑声……”
听她不紧不慢的念完这首过清华宫绝句后,乌拉尔盯着她看了好久“……你…觉得我是昏君?”,他的神情平静中透着些许严肃冷峻。
“你还不是君…哪里来的昏君一?”,赤玉这句话的时候才第一次正眼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