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先在台上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所有的时间交给了我们,看着台上展示着各种琳琅满目的珍品和台下杨教授在一旁不时的抽空指点,突然觉得自己手里那个丑陋怪异的铜鼎有点拿不出手。
“张挺,该你的了。”就在我在底下正出神时,杨教授拿着名单点到了我的名字。我从桌下将鼎报出,蹑手蹑脚的将它抱上了台,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将盖在鼎上的麻布移开,顿时教室里嘘声一片。
“恩…这鼎是…我爷爷祖上留下来的,虽然青铜器盛行于商周时期,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艺术家闲的无聊铸出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判断。”就在我准备抱着他匆匆下台时,坐在椅子上的杨教授突然发话打断了我。我低着头向他那瞅了瞅,发现这老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鼎,眉头紧皱,看起来还很严肃。
我定了定神,重新在脑海中将昨晚查的一些资料理了一遍,开口继续补充道:“是这样的,据我所知,青铜器盛行于商周时期,鼎也是由最初的炊具逐步演变为国家和权力的象征,我记得从周朝起就有拿列鼎的数目来作为人的身份等级的象征,就比如天子九鼎,卿大夫七鼎等等,还有就是…”
“我只是问你有何证据表明这个鼎是近代的工艺品而不是商周时期遗留下来的文物?”老教授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又一次开口将我打断。
我心里有点恼火,因为我每一次被别人打断,我都要花一些时间重新去组织我的语言,而之前那些话只是作为回答这个问题的一个引子,被这刻板的老古董打断之后我又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我又重新开始讲道“因为我查到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大多以雷纹或以兽首雕刻其中,比如现在在国家博物馆里的司母戊鼎和四羊方尊,但是这件作品前后鼎身上刻的确是两张人脸,一张哭一张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东西,而且这脸周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我估计就是哪一个当代艺术家看多了毕加索捣鼓出来的废品,没什么具体的收藏价值…”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看了眼台下同学的各种反应,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不过那老头的表情倒是始终表里如一,整张脸拉的像一张树皮,他这突然的沉默反倒让我在台上不知所措,就在我心里暗想着是要下去还是再等等时,他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这个鼎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