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守墓人?我有点不敢相信,他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干那种鸠占鹊巢的错事,不过一想到奶奶小时候给我讲的那些故事,这样的身份倒也解释的通了。
我记得奶奶说过爷爷的前三十年她也并不清楚,当时他来到这个村子时其实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而后又为了躲避敏感时期将家从村子里搬到了后山的入口,倘若爷爷是为了来这里守墓,那这一切似乎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于是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在爷爷来到这片村子之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东西逼着他必须采取这最后一步,不然按照盗墓这个职业来说,三十出头正是地里干活的黄金时期,没理由像个更年期的老梆菜一样守着个不下蛋的母鸡过着下半辈子(这里指古墓…别多想)。所以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并且按教授所说当年开挖兵马俑时爷爷曾经走出过这片村庄,教授又是以什么理由能够说服一个早已步入生死的人的呢?
我突然感觉到头痛无比,这件事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繁琐,我越是知道更多的线索,就发现里面的蹊跷之处变得越多,但他就好像有一种魔力,当我从一开始陷入进去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我重新将思绪拉回现实,发现自己由于之前的出神已经有点听不懂他们讲话的内容,我赶紧集中精神,生怕从他们的谈话中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时爷爷正对着教授苦心说到:“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这里面的东西远不是你我这几个人能够应付的了的,而且这里的风水布局已然大变,要不是我这老骨头这些年行动不便谁还守着这破地方不撒手呢。”
可是教授好像还不死心,依旧不依不挠的缠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你那话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从张挺这孩子踏入校门的第一步起,我就开始注意到你的动向了,你说你行动不便打死我都不能相信,当年被那东西缠上不也坚持下来了嘛,你又敢说让你孙子来我这边不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么?”
等等,卧槽,我有点蒙,什么从我一踏入校园这老头就注意到我了,我又他么怎么突然成了我爷爷安插在教授身边的一枚眼线了?
这时爷爷也怒了起来,语气声调都已经有点破腔道:“是啊,当然得留点心眼了,半个身子入了土的人最后要是被别人给揪出来,我怕是要死不瞑目呦!”
这时教授也发了火,手掌用力的拍向了的桌面将杯子里的水都震了出来。
“我说了多少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当时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这次出手你来也好不来也好,反正我自己是去定了!不过你把你你那宝贝孙子给我看好咯,要是偷偷跟着我下去出了什么事端可别继续赖在我的身上!”
教授说完扭头就要往出走去,旁边的胖子看到情况突然变成这样急忙拽着袖子往回拉。谁知教授他空手一甩便将胖子的手挣脱,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胖子站在那里也觉得有点约束,索性跟着教授一同出去散心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我和爷爷奶奶就剩下惠子一人了,我还纳闷按理来说最不应该留在这里的应该是她啊,没想到教授和胖子都走了她还留在这里。
我看她回头确认了那两人确实走远,然后坐在了刚才教授所在的位置之上,她伸手从自己外套的夹层中取出了一木制锦盒,并将它放在自己手心,双手托起递了过去,这锦盒雕刻的很是精巧,盒内也散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但不知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爷爷很不解的看着她,但还是将那锦盒接到了手中,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打开,瞬间屋子里香气就变得浓郁起来。
“这是…”爷爷有点疑惑的看着盒内,“这是爷爷托我给您带过来的,说是您看了之后自然就会明白。”惠子在另一边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