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教授几人送走之后,我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也许是这几天烦心的事太多,一躺到床上整个脑子就开始运转个不停,直到后半夜里才间接有了几分睡意。
我在床上半梦半醒的睡着,恍惚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身后一直有个人跟着我,可是我回头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然后当我再次转过头时那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用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想挣扎着去看清他的脸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而当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体之时,却发现在我身后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脸,整个面部凹在一起被埋在了长发中间,没有呼吸也没有感情,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我吓得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在我的头顶之上,还真有一张脸正貼着我的鼻子与我正对着,他的眼睛空洞无光,整个人都想是梦游一般的站在那里,他看到我的眼睛突然惊醒,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透过窗纱流露的点点星光更是把这张脸称托的像是地狱中索命的魔鬼,他抬起手臂冲着我的脖子抓去,我尖叫着从床边起身逃命,却被那人抓住肩膀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被这一下摔得不清,口腔里好像都有点血味儿,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那人就蹲了下来趴在了我的身上,一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就在我都翻白眼快要嗝屁的时候,我听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房间里的灯也被他们进来点亮,他们将我身上的那人抬走,我这才感觉自己又像是活了一回。
我瘫倒在地上大声的喘气,过了许久才感觉自己稍微缓过了神来,我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才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刚才偷袭我的那人这会儿被爷爷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过由于他后脑勺对着我我一时也没看清他的具体模样,他嘴里疯叫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手和脚也在地板上乱蹿个不停,爷爷看他反抗的如此剧烈,用力在他的颈部使劲一拍,把他给打晕了过去,我这才放下心来坐直了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冷气。爷爷走过来将我扶起,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感觉有点惊魂未定。
我缓了缓神儿想过去看看偷袭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却被爷爷在一旁给拦了下来,我有点表示不解,怎么在自己的家里还不能过的安生了,再想想这几天被人当气球似的受的气,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爷爷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叹了口气对着我说道:“唉,有些东西我本想带进土里,永远也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但看来是躲不过去咯,都是报应啊,报应,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弥补却再也没办法挽留咯。”
又是这样的话,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要用半辈子时间前去弥补,爷爷如此,教授也是如此,每个人在我面前都要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来。
他把我带到那人身边,剥开那人的头发将脸转到我的面前,是那个疯子,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半夜跑到我床上想要用手掐死我的居然是那个疯子。
爷爷将他重新放在地上,拍了拍我示意让我跟他一起出去,我穿好衣服走出门外,发现爷爷正背对着我望着远处的山在发呆。我走到他旁边轻声叫了句,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嘴里突然说了句:“你都知道了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还是将我看到合影的照片和我与教授的猜测全部告诉了他。爷爷背着手叹了口气,看似无奈的对着我说到:“没想到你已经卷入这么深了,杨继宇那个老混蛋,这是逼我把老张家的唯一独苗也拖下水么?”
杨继宇自然指的就是教授,可是托我下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自始至终我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看待这件事啊,为了保险起见我向爷爷保证明天不会和他们一起下墓,可是爷爷却拒绝了我,他说这会退出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我已经被卷入了进来,逃避也就没什么作用了,只有积极的卷入其中才能在这迷局里博得一线生机。
他的话我向来只能听懂一半,但我知道他是准许我可以跟着他一起行动了,回去之后我又睡了一会,但被之前搅的总是睡不安稳。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胖子他们已经来了,一群人脱掉了花棉袄,都换上了专用的雪地装备,爷爷一时无法接受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只是在惠子强烈的要求下戴上了护目镜,身上还是那副穿了多少年的羊毛袄子,等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准备结束,胖子一眼就瞅见了我,远远的就朝着我笑个不停。
按理说我和他虽然聊过几句,但关系也还没有这么熟啊,没理由一看到我就笑得像朵老菊花啊。不过爱笑的人心肠不会很坏,也许这人就是个自来熟对我也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