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带下人到童家闹事的是甄家老大甄牧,他此时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对一名青年点头哈腰,努力挤出笑容。
青年一脸的邪气,不悦道:“你办得什么事情,那小子怎么还活着?”
甄牧皱着眉,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啊,都让人下了重手,命也太硬了。”
“不死也就算了,残废也好啊!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你是把我当猴耍,是不是?!”
这名青年叫苏越,是县首富家的嫡子,在这东武阳县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他看上甄家老二甄逸的女儿甄宓,下套让甄逸的亲哥甄牧欠下高额赌债。
甄牧不敢向老父谈及此事,自然没钱还债。又不好把家里分给他的林地给卖了,毕竟甄家现在的日子也是靠祖上的田地在过活。家里亲族都指望他弟弟甄逸出人头地,而他甄牧在别人眼里却是个败家的。
甄牧走投无路,只好乖乖听苏越的话,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破坏甄宓和童虎的亲事。他也是没办法,铤而走险,打死人的事情都干了,可没想到童虎还活的好好的。
“来人!”苏越厉声道,“把这老东西给我打瘸了。”
数人持棍冲进了屋里。
甄牧心下大骇,急道:“等等!是好事啊!好事啊!听我说……”
苏越疑惑地盯着他,摆了摆手,让打手退下。
甄牧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苏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兄弟在官场上得罪人,突遭牢狱之灾。为了这件事情,他大儿子在洛阳活络人脉,二儿子几天前去了汝南找袁家帮忙……”
“汝南?那四世三公的袁家?”听到这里,苏越也有点顾虑,没想到这甄家居然和那种名门还有交情。
“是啊,我弟弟以前是袁家的门客。本来以为那童家小儿死定了,甄宓和他二哥是要一起去汝南的,谁晓得临行前得知他没死,就留下了,毕竟婚约不是儿戏。你看,要是把那小子打死,恐怕小宓是回不来了,他们可是打算把她嫁过去,联姻救父。”
苏越听着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戾气:“你打算何时给我个交代?”
甄牧道:“县府那里刚打点过,好不容易把事情压下来。如果再去伤人,怕是我都要卷进牢里去。”
见苏越眉头紧蹙,他堆起笑容说:“公子请放心,那小子毛都没长齐,上回打得半死,这次我去吓吓他,想必他会识相点。你和小宓的事情,我一定操办好。”
“这样最好,否则你自己把腿锯了给我送来!”
童虎坐在靠窗的榻上,小雪帮他叫来了一位城里的名医,将他诊为气血紊乱,让他服用汤药。等名医走后,小雪疑惑地说:“难道是和公子练得武功有关?”
“武功?”童虎纳闷了,这身板肌肉并不发达,根本不像练家子。
“小雪听夫人说过,公子祖上是武人,虽然后来不让练了,可还是会从小练独门内功,说是强身健体。还记得有段时间,夫人让小雪盯着公子练呼吸吐纳,怕练岔了伤及身体,把我给累得,天天盯着……”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是公子把呼吸……把内功忘了,平时不注意呼吸了?”
这婢女的担忧是正确的,童虎之前就意识到这身体与别不同,伤势恢复比普通人稍快一点。他打太极拳和泰拳的时候,身体会突然燥热难耐,像是要吐血一样,他以为是伤势还没恢复。
真没想到古代真有高强的内功,现在听到后禁不住生起了好奇心。
他问:“确实给忘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