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着落,而门外讨厌的人太多,避在家里,对练武功多自在。
当他们打起来后,便是一派肃杀的气氛,仿佛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小雪刚要端茶水过去,只见两人在书房前面的空地上一阵幽魂般的乱撞,简直看不清他们的姿态。
赵云手中的剑法打出匹练,童虎的身子在这可怕的剑阵中居然影影绰绰,难辨其踪。待两人停下后,气息还很平稳。赵云在练剑招制敌,童虎在练空手闪避的身法,都是在高强度的精神、肉体消耗下完成。
小雪脸色微白,走过来,道:“喝茶吧……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还有赵云哥哥,这……这简直看不清人影啊,你们到底练得什么?”
一个婢女怎么能懂得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她终究不知道在她面前展开的是武学宗师的弟子之间的比拼,如果不是他们控制得当,赵云一个气斩横扫,都能把她切成两半。
童虎笑道:“不要说出去哦,我们也是练着玩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顶多是障眼法。如果要打仗,动了真刀真枪去干,我俩怕是早跑咯。”
小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童虎由于那场文会躲在家中,而方豪在举办了那场文会后不久,便收道了清河郡太守李平的亲笔信。
他看着信笺,眉头紧皱:“好你个苏家,可以,可以。”
猛然把一卷竹简扔了出去。那苏家居然神通广大,通过太守来敲打他这个县令,让他要明辨是非,识时务。其实就是叫他好好照顾苏家,不要再出问题,否则官位不保。
他好歹也是一个县令,被一个地方的大庄主如此威吓,颜面扫地不说,今后想要升迁都难。
他很气,气的是自己帮了苏家那么多,到头来还被倒打一耙。苏家和童家的事情,明明可以简单处理,可那个苏越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堂堂一个县令居然如此苟活,他气满胸膛,掀翻了身前的方台案,案上的笔墨纸砚翻了一地。
眼下,对方强势,这口气只能吞下去。
苏家绝非这么简单的,在压制了方县令后,同时打算除掉童家。这件事情,苏浩亲力亲为,全权把关,最后让苏越来执行。
这个儿子在他眼里实在不争气。
他要教会苏越何为轻重缓急,何为手段。
“什么,两王山?不是……那不是贼人的山寨吗?”苏越脸色发青。
苏浩重重地说:“叫你去,你就去,那童家是你招惹的,家里的晦气也是你招来的。你今后是要继承家业的,难道就打算忍气吞声,这童家你都没能力摆平?”
“儿子自然是想出这口气,可这是两王山啊!”
“那又怎么了,那些山贼只要给钱就办事,不会拖拉。还有我让你看着童家,你看得怎么样了?”
苏越道:“这点小事,他们童家拿了我们的东西,自然心里害怕,最近老老实实的。”
“哼,没这么简单,让他全部吞出来,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手段。”
两人没有太多的争执,苏越自从闯了祸后,一直见到苏浩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他时常在想,今后或许日子不能过的太随意了,而童家到底该怎么报复呢?
既然父亲提出了这次的行动,他就算硬着头皮也要去会会那些山贼。
他带了十个壮丁上的两王山。到了山寨,心里忐忑,那些山贼各个彪悍,有的袒胸露乳,有的脸上和身上都是刀疤,他在山寨的大屋里,见到了贼首王祝,这人起码有一丈高,简直是个怪物,一脸横肉,仅仅是走了两步,地面像是在摇晃,周围那些正常人在他面前就像小儿。
苏越腿有点软了,这是什么啊,简直是地狱来的凶神恶煞!
“既然是苏家的公子,随便坐,你老头子早就让人支会过,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苏越听的目瞪口呆,原来父亲为他铺平了道路,那为什么还要他来呢?不正是因为他老闯祸,不干正事,成不了气候。让他来接处一下这群凶戾的人,知道为人处事中,人往往要做出极端的事情才能顾全自己的利益。
他对王祝拱手道:“王寨主,这个童家实在可恨,只要能把他们干掉,必有重赏。”
王祝点了点头:“量你们也不敢给我耍花招,这就是笔买卖,定金我已经收了,后面的事情自然会做。你把具体要做的事情,说一下吧。”
“就是要灭了那童家!”苏越把童家的地址,以及具体路线都说了。动手时间的话他选择在八天后,因为他知道童虎在半个月后要举办一个活动,宴请县里的达官贵人。自然要在这之前成事,他让山寨的人留童虎活口,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整死童虎,让这情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