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脸色红的像是猪肺,逐渐发紫。他的喉结那部分已经被击碎,且有血管在童虎的掌劲下破裂。
童虎对人体学有科学理解,清楚哪些部分以什么办法击打可以致人死地。加上他内功修为渐进,杀人手段更为凌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童虎脚挑长枪,握在手里,往前一投,穿透了杜远胸口。
杜远往后倒下,伤处滑着枪杆落地。
童虎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晦气,离开清河城后多好的心情,都让他给搅和了。”
还好童虎自我调节能力强,双手在衣侧一擦,洒脱一笑。由于上一世的习惯,在艰苦情况下,他都必须想尽办法收集资源,作为食物、武器、工具,所以他搜了一遍尸体,他找到了一块普通玉佩,也不稀罕。
他又去马背挂的袋子里翻找,有很多牛肉干,倒是不错。还有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块令牌和一块白布。金质令牌是“圣女令”,白布上面写着:卜将军,情势紧急,我军将过境阜城县驰援下曲阳,务必继续死守县城,控制县内官道、大路,保证不受官兵拦截。另承蒙照顾父亲,如有不测,请将天师金符交于杜副将。见圣女令如见本尊。
童虎一脸的痴呆状,“啊呀”一声大叫,手一抖,喃喃道:“搞出事情了。”
原来这杜远并非是来追杀自己,而是领命去执行任务,正好遇到他,也或是顺路追来杀他。反正不管怎么样,如果杜远死了,那这个任务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对张宁和她的军队影响极大。
他叹了口气,坐在一块大石上,吃着杜远的牛肉干,思考了起来。下曲阳县、阜城县、南宫县是正好在一条直线上的。所以张宁要去下曲阳救人,必须强冲或绕境南宫县,随后再走阜城县,这是最快的办法。如果阜城县的黄巾军头领卜将军突然转移了阵地,离开了县境,张宁的计划就难以实施。
童虎心道:“这狗屎事情怎么让我给摊上了?眼下只有往阜城去,途径南宫城的时候顺带打听一下故人消息,如果能遇到最好,否则他也只有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见到了很多逃难的人,都是来自各地的,也有清河城里逃出来的。他遇人便问是否见过童家和甄家的人,却了无音讯。
他在一些村庄逗留歇息,也借住过庄园主的坞堡。从他们口中收集线索,基本理清了思路。安平王刘续曾被黄巾军俘虏,关押在广宗县。后来,朝廷花费赎金将其保回,并恢复其封国。但又由于所谓“大逆不道”的罪名被下旨诛杀,外界不知详情。灵帝又撤安平国,改为安平郡。
朝廷军队通过对巨鹿郡黄巾贼的扫荡,击败了张角军的主力部队,控制了大片区域,正开始肃清安平郡以北的祸患,南宫县全境已然安全。童虎坚信去南宫城会有收获。
他还听说张角主力在巨鹿郡南和县一带受挫后,二弟张梁、三弟张宝扛起重担,意图打败朝廷军队,岂料几番作战都由于战术错误和中了计谋而节节败退,最后被诱入下曲阳县,腹背受敌,退守县城,遭围城之困。
如此说来,上回见到张角时,早已是这位天公将军兵败颓丧之时。
难怪张角一脸的阴霾,他身体不适,加上主力重创,心情肯定很糟。才迫使他有了托孤的念头。如果是没有吃过败仗的张角,在面对童虎那番话时应该有不同的反应,或许相对认同,可言语之间会很强硬。
方勇逃离清河城后,来到一个村子,要了点吃的。村里人热情好客,不过留下的大多是老弱,青壮年都带着孩子跑了,也是最近的事情。
他原本想就此启程,却见头裹黄巾的人到了村子,到处搜掠食物。
那带头的还推倒了一名老人,骂骂咧咧地说道:“老东西,吃的呢?怎地没一件好货。”
方勇依着一颗大树,看着这几名自称黄巾军的人为非作歹。他忍不住喝了一声:“喂,你们几个。”
六人朝着他走去,喝道:“嚷嚷什么,找死啊!”
他们气势汹汹,手里都握有兵器,不过都是一身布衣,其中两人手里所谓的兵器就是锄头。
他们见方勇腰刀不错,便道:“刀子解下来。”
方勇道:“你们是黄巾贼。”
“贼你妈啊!”一人恼道。
这些半路出家,又吊儿郎当的黄巾贼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