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既然看了封状元的身体,那么自然是要负责的,不然她还有何脸面作为一个修剑者。
“此事是在下冒犯在先,自然是要负责的。”
封元季听着。脸上笑容不变。
“清清,嫁娶这件事,在我眼里,必须要两情相悦。清清喜欢我吗?”
听着这句话,明言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喜欢。”
“那清清是对我哪种喜欢?是想要抱我亲我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喜欢吗?”
这句话直接让明言扉脸红了。
抱他?亲他?和他一直在一起?
……
可是……
这……
仿佛不对,不,而是真的不对。因为从明言扉活着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过这种**。
她可以知道什么事应该羞赧,什么事应该不齿,什么事应该愤怒,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正因为她没有**的心无旁骛,所以她的修炼一途几乎无所滞碍,一日千里。但是也正因为她失去了**,失去了渴求,所以她在修炼途中又跨不过真正的那一步心境中的剑道。
她无欲无求,是最早辟谷的弟子,但是为了融入人群,又装作对美食放不下。她进入剑冢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目标,反而是一把从来没有在世人眼前露过面的白银剑主动把自己交给了明言扉。她知道自己的责任是除魔卫道,是匡扶正义,但是对于魔界人,对于那些魔物,她实际上根本没有想要杀他们的念头。只是知道她应该这么做,她必须这么做,于是她做了。
而这一切无欲无求被打破,就是因为封元季的出现。第一次想要一个人尝尝自己做的食物,第一次害怕一个人受伤,第一次拼尽全力想要保护一个人。
可是……
亲吻,拥抱,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她也从来没有对封元季产生过这种**,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
她知道这种**的存在,知道这一种对于喜爱的表达方式,但是仅仅存在于知道。天生对于情感理解的匮乏让她很难做到产生一些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封元季,然后才开口:“喜欢,但是,没有这样想。”
明言扉选择实话实说,好像她天性就不会撒谎一样。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都在封元季的意料之中,封元季并不生气,反而存在着期待。
“清清对我不是这种喜欢,可是我对清清是这样的喜欢。嫁娶,只能在这种喜欢的互相存在下才可以。就算这样,清清也要给我下聘礼吗?”
他一字一句,讲得很耐心,就好像他天生了解明言扉没办法明白的那个点在哪里一样。
封元季也说得坦荡。他明白自己对于一个人的心意,既然错过了一次,错得那么离谱,错得几乎用两个界为代价,那么这一次,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喜欢,那就要坦坦荡荡说,不然对方怎么可能知道?不然,他又怎么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这么直白的话,听得明言扉的耳朵又红了好几分。
她听得懂,可是她没办法切身体会。
她听得懂,她也没有退后。
“必须要下!”明言扉悄咪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地大声说了出来。
下!必须要下聘礼!
这是她对不起封元季!是她对不起封状元!她得负责!
喜欢是一件事,但是负责,对于她来说,是另一件事。这两件事在她眼里不一样,但是身为一个修炼者,身为一个剑宗人的责任感,绝对不允许她不负责任。
封元季被逗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明言扉的脸颊:“好,那我收下,清清不会后悔吧。”
“不会。”明言扉坚定地说。
“这么多东西,我没地方放,清清先帮我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