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将与都城中所有相识的人都拜别了,孟溪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了。
离开那日,孟溪并未告诉任何人。
只是对家仆说道:“此后若是有人前来,便说我已离开就好。”
“那主子,您何时归来?”
孟溪眉目释然,笑了笑,道:“归期未定。”
随后背上包裹,拿上青鸾剑,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走掉了。
山河远阔,她的未来还很长。
而此时朝堂之上——
“朕忧思淮南之事,夙夜难安,众卿以为该当如何?”席道俞斜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托着腮。
口中说着忧虑,眼中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淮南一事,不是朝廷不管,而是年年都管,却年年都不起作用。
近些年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了,暴动也渐渐失去控制。
如今前去淮南,除了需要治理水患,恐怕还有性命之忧,所以朝廷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皇上问完话之后,朝堂上几百人,一时之间竟无一人开口。
寂静无声。
“云国,泱泱大国,济济人才。不过一场水患,便封住了满朝文武的口吗?”
虽然这在席道俞的预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因此愠怒。
片刻之后,突然有声音打破了满堂沉寂。
“微臣愿为国分忧。”
“臣弟愿为国分忧。”
只见陆梓祁与席子瞻双双出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