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责怪,反而听起来像是蕴含了许多的包容与温柔。
“我虽然才疏学浅,但也可以略尽绵薄之力。”孟溪这次没有戴着碍事的斗笠,选择将自己伤疤暴露在阳光之下。
陆梓祁明白,孟溪只是知道了自己要去做什么。
只是这到底不是小事。
若是事态控制不住,严重起来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他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倒不要紧,可于孟溪来讲,便是得不偿失了。
“你还有伤在身,不如……”
“我已经好了。”
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疤痕仍旧没有完全去除。
大片的印子留在脸上,看起来有些可怖。
陆梓祁却并不在意那些丑陋的伤疤,只是看着那双眸若点漆的眸子,问道:“当真?”
“当真。”
说这话,便是下了决心了。
“与慕先生说过了?”
“说过了。”
话至此,陆梓祁明白她的决心了。
斗笠摘了,师兄也告知了,如今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了。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种人。
即便经历了世间的种种险恶,那双眸子总也清澈如初,不染半分尘埃。
“那便,走吧。”
陆梓祁轻声叹了口气。
并不是觉得她是拖累,只不过这样他心中便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