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凰无双看着帝凡脸上那抹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好想骂他一句：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小把戏！有意思么！

初冬的夜晚有些冷，湿透的前襟凉飕飕的。

但凰无双还是扯了扯嘴角道，“不必，洒一点酒而已，本殿下没有那么娇贵。”

一旁的皇后劝道：“六殿下，这是太皇太后的寿宴，不是普通的家宴，你还是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至少是对太皇太后的尊重。也免得，你染了风寒。”

凰无双剜了帝凡一眼，不得不道，“那好吧。”

嘱咐了小豆子留下来陪着帝澈，凰无双由一名小太监带着离了宴席。

而她走后不久，云落尘便借着醉酒的名义，也离了席。

帝止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抚过酒杯上交错的纹路，眸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皇后。

她正与太皇太后有说有笑地攀谈着，没什么异常。

目光又扫向了帝凡。

此时他正吃了一大口的菜，又干了一杯酒。

虽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从一直上扬的唇角，能感觉到他心情明显大好，就连眼里，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帝止放定酒杯。

他可不信，单单洒了杯酒，就能让二殿下开心成这样

除非

帝止的眸光暗了下去，如这夜般深沉。

他背过手打了个手势。

远处的风影接收到指令，悄无声息地匿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