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得笔直,微垂着头,没有吱声。
顾老爷子半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歇了歇才道:“苏皖这丫头,颇有几分你苏爷爷年轻时候的风采,就是关键时刻太容易心软。”
“妇人之仁,终归是要害人害己的。”
顾泽西眉头微挑,略有不悦,顾老爷子却熟视无睹的继续说:“爷爷承认,这些年来爷爷是更喜欢梦娇那丫头些,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算看明白了。”
“苏皖这小丫头,不简单。”
苏皖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话从顾老爷子的嘴里说出来……不像是好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老爷子就接着说道:“如今这个局面,你苏伯伯入狱,家丑外扬,股票暴跌,若是控制不好,你苏爷爷的心血就全毁了。”
“爷爷。”一直没说话的顾泽西不耐烦的打断他,语气里多了分淡漠和疏离,“您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顾老爷子顿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说:“你和苏皖的婚期可以再缓缓。”
“缓什么?”顾泽西抬起头来,眼里多了丝嘲讽的意味,“等苏家破产?还是等您物色好新的孙媳妇儿?”
“爷爷,我一向敬重您。”他正了正神色,从凳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顾老爷子,冷漠而又不留情面的说:“别的事我都可以依着您,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我顾泽西身边站着的女人,有,且只有苏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