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熠道:“你能想开就好,至于吴昆是否还记得什么,可以徐徐图之。我既然将他收入门下了,若有一天他想起什么线索,你也能及时知道。”
单寄鸢起身行礼道;“我知道师姐留下吴昆是为了我,多谢师姐了。”
“傻丫头。”周梦熠笑笑,抚抚单寄鸢的头顶,“我们师姐妹,何必如此多礼,都是师父门下,自然会互相为对方考虑。”
周安站在另一边看着二人对话,这才明白为何周梦熠要收下吴昆,她其实开始也和陈方新一样有些莫名,不知道周梦熠为何临时起意。她平日和单寄鸢关系最近,本来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她却张不开口。看金锁的反应就知道,单寄鸢是这法器的正牌主人,那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单寄鸢这时也转过头看着周安,想了一下,把金锁拿给周安,“你试试这个法决激发它。”说着手中演示了一下刚才在街上她用的法诀。
周安踌躇了一下,也知道此事不搞清,两人之间会有龃龉,便依言照做。金锁果然如在街上一样,发出阵阵金光,这次因为法诀的问题,金光有些明亮泛白,可是却始终无法激发出防护罩。
“我做不到。”周安摇摇头,把金锁递还单寄鸢。
“怎么会这样?”周梦熠喃喃道,看看周安又看看金锁,“就算你是鸢儿的亲戚,不经过认主也无法发动才是。但若是金锁认你为主,为何无法启用金锁内的阵法?”
周安二人没有答话,周安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单寄鸢则抚摸着手里的金锁拧眉沉思。
“你试试这个。”单寄鸢想了想,又拿出另外一件法器,“这件法器是我的认主法器。”
然而这件法器却毫无反应,在周安手里静静躺着。接着周梦熠也拿出她的一件法器给周安试,一样毫无反应。这下三人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周安的体质特殊问题,而是她和单寄鸢的母亲有一定关联。至于她怎么能激起法器的反应,恐怕得问问师父,估计是因为金锁内的认主法阵格外与众不同。
这结论一出,单寄鸢看周安的眼神怪怪的,如果周安真的是她的亲戚,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周安怎么就和单寄鸢同入了长平门门下。
之后三人去找了周谦,将此事前后禀报,周谦认可了周安是单寄鸢的亲戚的可能性。只是金锁内的认主法阵如此古怪,周谦说他也未曾听闻,只不过世界之大,一人岂能知全貌,也许就是有此事,只是他不知道。
从师父房间出来,单寄鸢和周安两个人都颇为别扭。周安刚下望月峰的时候,确实对有个比自己小的师姐这事极为抵触,但是两人相处久了,师姐叫多了也就习惯了。如今突然告诉她,她和单寄鸢的母亲有关联,至少从年龄上判断的话,她应该是单寄鸢姨母一辈,那日后师姐师妹叫起来就显得尴尬许多。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她也算对自己的来历多了一条线索。
两人房间比邻,单寄鸢正要迈步回房,周安叫住了她,“师姐,其实我们不必纠结,毕竟这只是猜测。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令慈的事情,你能给我讲讲么?”
单寄鸢听周安这么说,也就没那么扭捏了。只是说到其母亲的事,她实在是已经印象模糊,连模样都记不起来了,更别说什么来历。
“我只知道母亲叫王一真,还是师姐告诉我的,其他什么都记不得。”单寄鸢有些落寞地说。
“王一真。”周安重复了一遍,确实不是什么知名之人,她也只能把这个名字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