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沙夕冷笑道,之后不再和周安废话,直接掐诀催动子母索慢慢缩紧。子母索本来是困人之用,并无实际伤害,但是如果将其缩紧,倒是一件刑具了。
周安只觉得被勒地喘不上气,脸色有些紫胀,金索好像要勒进骨头里了,更别说之前好像被蹭破皮的地方更疼。她多么希望周梦熠二人能救她,可是她们却仍然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周安被沙夕用刑。周安艰难地转过头,想问问为什么。
沙夕见周安的动作,冷哼道;“别看她们了,魔教中人是过街老鼠,哪怕你们曾有过同门之谊,长平门也保不住你,何况长平门上下对魔教也是深恶痛绝吧。”
周安深知沙夕说的是事实,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魔教中人。而且沙夕言之凿凿,看来是相当肯定,周梦熠二人也对此深信不疑。周安慢慢感到绝望,她倒是想招出什么,问题是她对魔教一无所知,编都编不出来。开始她还咬牙苦忍,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唇齿溢出一声呻吟。
单寄鸢突然冲了过来,将沙夕掐诀的手拉开,子母索一下停了下来。单寄鸢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前辈,别掐诀了,我不信,我不信师妹是魔教的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沙夕被单寄鸢打断,很不高兴,“刚才的情景你们也看到了,如果如你们所说她这几年一直表现地资质平平,就算被什么异物乱了心神,也不至于实力突飞猛进,更不会使出魔教功法。她之所以在神志昏乱之时能如此,定是之前就有所隐瞒,一个实力如此强横的人隐藏实力藏在你们长平门,难道你们不觉得危险么?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在二位苦苦相劝的份上,我早就将她带回东乐门刑堂,让掌刑弟子撬开她的口了。毕竟如今我们还未能抓住活的魔教中人,对魔教的行踪目的一无所知。”
单寄鸢被沙夕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哭着抱起周安,认真看着她道:“师妹,你不是魔教中人对不对,你没有骗我们对不对?你说啊!”
周安虽然在咬牙苦忍,但是单寄鸢和沙夕的对话她还是听了一清二楚,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她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何况一点记忆也没有,单寄鸢的哭声也带动了她,她早就觉得满心委屈了,闻言哭着连连摇头,“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沙夕怒道;“你这妖女,满口胡言!”
周梦熠此时也过来黯然道;“前辈,我左思右想,这一定是误会,安儿绝不是奸细。既然前辈有所怀疑,不如等我师父从神丰国回来再做打算。安儿是师父的恩人之后,又颇得师父宠爱,若是有所损伤,我无法向师父交代,还请前辈先放了安儿。”
周梦熠毕竟是长平门大弟子,虽然沙夕是前辈,也不能不考虑她的话。
沙夕思索良久,皱眉道;“我可以放了她,但是魔教之事是修炼界大事,即使你师父也不能包庇,所以我放她之前,必须锁住她的经脉。”
经脉乃是灵力流通之道,一旦被锁,则无法施展法决,会影响行动,若是锁得久了,轻则经脉尽毁,成为废人,重则会丧命。
周梦熠闻言皱起眉头,她当然不愿周安受这个危险,只是沙夕不依不饶,除非她们杀了沙夕,否则也无法解开子母索。别说她们二人未必是沙夕对手,就说长平门毕竟是正道中的一员,若是包庇有魔教嫌疑者,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又如何立足呢。
周梦熠身为大弟子,考虑的自然要多些,单寄鸢却不同,想到直接说了出来,“不行,前辈你不是不确定那是魔教功法么。若只是误会,查的久了,师妹岂不是成了废人,不行,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