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久峰见气氛紧张,连忙圆场,向周梦熠问道:“当时令师妹修为突飞猛进,功法也见所未见,连道友都有所不及,可是真的?”
周梦熠迟疑了一下,明知这样说对周安不利,但是沙夕当时也在场,此事不可能说谎,只好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是此事也许还有别的缘故,不可妄下断言。”
赵久峰点点头,“话虽如此,只是心智可能被影响,修为被突然提升未免奇怪。”
单寄鸢插嘴道:“有些丹药就能提升人的修为。”
“的确如此。”赵久峰赞同道,“可是能从一个未结灵核的修为提升到连周道友都不及的地步的丹药,修炼界从未听有过,即使最霸道的丹药也不过提升三五分,都有可能造成用药后经脉损毁。周安道友如今看来并未受损,恐怕不是丹药之力。何况令师妹在失智前不是与两位道友一起,可曾见她服过丹药?”
单寄鸢一时语塞,她如今所有的信念,不过来自对周安的那份信任,但是就事论事的话,周安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周安道友,你以为如何?”赵久峰转向周安问道。
周安能如何,她知道自己如今找什么理由都是漏洞百出,只能喃喃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若是认定我是魔教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当然”赵久峰逼得长平门三人都无言以对后,却话锋一转,“世上之事,谁又能完全知晓,也许就有那么些例外,周安道友是长平门的人,还是应该等门主和长平门主回转后再做决断,几位意下如何?师叔祖觉得呢?”
单寄鸢心下暗骂,你说来说去不是废话么,本来就是如此决定的。
沙夕看了赵久峰一眼;“我不管门内事务,如今你暂代掌门之责,你决定就行。只是魔教之事兹事体大,我才不得不过问,只要不将她放走,一切由你。”
周梦熠道,“本也是如此打算,只是此事尚需要赵道友安排,师妹中了封脉针,必须尽快拔出。此事尚未定论,还望赵道友善待师妹。”
周安见赵久峰看她,虚弱地点点头,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能有什么发言权。
赵久峰思索了一下,“虽然此事尚未定论,但是周安道友毕竟嫌疑颇大,恕在下冒犯,要让道友委屈在封印之内了。东乐门有灵力封印阵法之地一是地牢。”
“怎么可以让师妹住那里!你们都没确定。”单寄鸢闻言马上按捺不住。
赵久峰摆摆手示意单寄鸢听他说完,“周安道友一日未定身份,一日是东乐门的客人,当然不能如此。另一处就是鄙派面壁之地,若是临时在松涛居绘制,只怕是无法应对周安道友这般修为的人,不知可否委屈道友?”
单寄鸢还想反驳,却被周安按下,周安知道赵久峰此人看似客气,其实绵里藏针。不然他直接说出安排便好,为何首先要挤兑周梦熠三人,他如今看似商量,实际已做打算,多说无益。
周安淡淡道:“清者自清,东乐门是地主,听道友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