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白喻正迫不及待地忙着做南疆与白家的生意转接,却见家中的小厮急冲冲地来到了布庄。
“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小姐出事了!”
听到此,白喻便不顾手中生意,快马向白府疾驰。
刚进家门,就看到整个白府灯火通明,正堂内正站满了人。陈氏与女儿端坐中央,白芷低着头跪在地上,两边的下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满堂的人都看向白喻。
众人都噤了声,只有陈氏迎了上来。“老爷,不是说今晚有事忙吗?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白喻已略带愠色,声调也提高了不少。
陈氏松开他,“你问汀儿吧。”
白汀闻言站起,还未开口泪先流个不停。她抹了抹眼睛,懦懦地开口。
“爹爹,方才妹妹正在膳房熬吃食。女儿一时贪嘴,便央着妹妹多做了一碗。谁知刚吃下一会,全身就疼痛不止。如今…”
白汀拉开袖子,胳膊上猩红的疹子直看的人心里发慌,“女儿这下还怎么嫁人啊!”
扫了眼地上跪着地白芷,白喻皱了皱眉头。
“何人所为可查清楚了?”
“老爷,方才命人挨个搜查房间,在芷儿房间发现了这个。”
陈氏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直红色瓷瓶。白喻打开放在鼻下一闻,便知那东西就是食至过量会致人死亡的附子粉。
“芷儿……”虽有诸多不信,白喻还是想要她的解释。
“爹,女儿从未做过。”白芷抬起头,看着白喻眼中满是坚定。
“胡说!汀儿的胳膊被毁成那个样子,难道还是我们陷害你不成!”
陈氏的尖牙利嘴暴露得彻底。
“我不曾做过!”白芷咬紧了牙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着陈氏嚣张的气焰和哭泣的大女儿,白喻也被左右了判断。自己平时虽对白芷疼爱有加,可毕竟她的性子过于平静,他也是摸不透的。
“芷儿,你将事情原委告诉我。我不会偏袒谁,也不会冤枉你”
“事情原委与姐姐说的无异。只是我从未做过陷害之事。至于为何在我房中搜出东西,女儿也不知。”
“还嘴硬,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了!”
陈氏还未落下的巴掌还是被白喻拦了下来。
“行了!也不看看场合。”
陈氏气急败坏地吼退了一众下人,竟开始啜泣。
“白喻,当初我下嫁与你时,你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可你倒好,拿着我家的好处,却要去讨好苏清那个贱人…”
“啪——”
嘈杂声在尖厉的响动中戛然而止。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芷。
原是她动手,打了陈昭。似是耗尽力气般,气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