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表现!”
白汀有些欲哭无泪,却还是极力挤出笑容,尽管她已经毫无兴致。
平亲王常缙很快来到了白汀的席上,他亲自端起托盘上的酒,递给了白汀。
“王爷赐酒白氏布庄白喻之女。”小厮的声音响起,周围立马私语骤起。
“啊?这白喻大女儿嫁与谢家二公子,二女儿又因病而逝,可未曾听过白家还有其他的女儿啊?”
“对啊对啊,难不成这是白家大女儿白汀?可她已经成亲了啊!”
这些话犹如针尖刺耳般将陈昭钉在了原地,真是老糊涂,竟把这茬忘了。看着面前这尊大佛面色逐渐沉了下来,陈昭忍不住慌乱起来。
“谢……谢过王爷!”陈昭低着头,伸出去的手已经有些颤抖。
“啧,果真是些乡土人家,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竟这般不顾礼法。”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直惹恼了常缙。还没等陈昭接过就猛地将酒杯狠狠地掷在桌上,直溅在了陈昭的脸上。他何时被人这般驳过面子。
陈昭怕得全身发抖,甚至不敢将脸上酒渍擦去,连头也不敢抬起。旁的白汀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只得欠下身子缓缓开口。
“民女参见王爷,敬谢王爷赐酒。”
常缙转移目光瞥了眼微低下头的白汀,仍是满面不屑。见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又多了些惊艳。
“王爷,民女确实与那谢家二公子成过亲。”
“啊?这真是白汀啊!”
“是啊是啊,真是浑不要脸!”
议论声四起,常缙偷偷攥紧了拳,却还是等着他的下文,他素来对美人是多些耐心的。
“只是,民女与谢公子脾性不合,成亲数日后便与之和离。”
白汀语气平稳,仿佛胸有成竹般。陈昭却在底下不停地咽口水,唯恐她说错一句话。
“只是和离之事有损两家颜面,民女家中经营又正值多事之际,才与父亲母亲商量着将此事暂缓着向众人宣告。”
白汀适时地抬起头,才将常缙心底怒气压下许多。她想来不屑于以色事人,只是此时万般斟酌下,也只能如此了。
“民女今日来此正是因为倾心王爷,与那谢公子成婚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民女与谢公子并未有夫妻之实,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白汀眼中已经盈满了水光,就那般盯着常缙的眼睛,实在是楚楚可怜。
“咳,罢了,你且先起身吧。”
陈昭像得了特赦令般直起腰来,不动声色地退到了白汀身后。
“你叫,白汀?”
“是。”
“我记住你了。”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常缙总算舒缓着脸色离开了,白汀和陈昭也总算松了口气。
“娘,为何不将后事料理明白?”
“我...我一时间忘了这茬……哎,得亏你机灵。这下好了,不仅全身而退,还在王爷面前露了脸面,看来你离王妃之位不远了!”
白汀看着陈昭摇了摇头,到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汀坐下喝了口水,擦了额间沁出的薄汗,她方才到底是强装镇定才没败下阵来。
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席,经历了方才的小插曲,旁的议论声更多了,甚至有些凌厉的目光刺来,要将她的骄傲瓦解。
正慌神之际,白汀注意到门口有道人影。她细细打量后越觉熟悉,却在看到那人真容时大惊失色。
“谢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