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梣被盯的发毛,一脚迷茫扭头。
“艹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干嘛。”
“你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没感觉到奇怪吗?”
宋梣又转头看姜简顾淮安,看了两秒,眼睛里冒起了精光。
“哦豁!姜简要不高兴了,姜简这寡淡的脾气要生气了,快看,快看。”说着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双眼泛着精光看热闹。
宋培书一口气差点被这个二货憋的上不来。
瞧瞧,猪脑子关注的点果然非凡。
看不出来就算了,眼看场面控制不住也不提醒一下。
宋梣眼睛滴溜溜的在姜简和顾淮安之间转来转去,没发现哪不对劲。
很正常啊,姜简想打架,顾淮安替她挽头发。
从小到大,一直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奇怪的。
姑娘没回头,三两步走到刘晨面前。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盯着刘晨身后的男人,声音淡如清水,轻轻的却一字一句,“看清楚,她伤的地方一毫不差的我在你脸上划一道,咱们就算扯平了。”
刘晨看着姜简,没听清她说什么,绿豆眼只盯着面前这张脸,是真够漂亮。
姜简说完抬起手,不紧不慢的拿过刘晨身旁桌子上才喝了一半的酒瓶,就着桌角抬手,砰——的一声敲碎。
酒瓶四分五裂,姜简素白的手还拎着酒瓶的瓶颈,碎掉的地方玻璃又尖又锋利。
随后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把男人从刘晨身后硬生生揪出来,使了力丢到一旁。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举起酒瓶随手在男人脖子上竖着划了一道口子,从嘴唇下经过下巴延伸到脖颈。
一模一样的长度完全相同的伤口走向,诡异的和许清如的伤痕重叠。
染了两缕红毛的杀马特下完黑手,看到许清如一个姑娘拿拳头眼睛不眨一下的打爆酒瓶开始,就知道不躲起来一会肯定会被算账。
从刘晨身后被揪出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又一个姑娘云淡风轻的当着他的面,敲碎了酒瓶就往自己脖子上划。
从敲酒瓶到划脖子,姜简始终眉眼都没变过,杀马特红毛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有些刺痛,不深不浅的已经多了一道口子。
姑娘划完就像完成一件任务,抬手把碎酒瓶丢到三米多开在的一个冰酒桶里。
头都没回,稳稳当当的丢进垃圾桶。
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个不随手乱扔垃圾的好公民。
杀马特红毛自己差点都特么信了,就差没鼓掌表扬了。
呸!!他信个鬼!!!眼皮都不抬就在自己脖子上划一刀连深度都一样的伤口,头都不扭的就把破酒瓶扔到三米开外的手,杀马特红毛不得不怀疑,这次好死不死碰是碰到茬子了。
宋培书皱着眉看向顾淮安,“你们就任由她这么胡闹?”
顾淮安没说话,眼睛始终盯着姜简拿过玻璃的手,眸光浮浮沉沉,然后出声,语气低沉,“后悔了。”
宋梣眨了眨眼扭头看他。
宋培书哼了一声,现在后悔刚才干嘛去了。
下一秒顾淮安抬眼看向那一片人,眸底透着猝人的寒光,声音阴冷,“应该帮她把瓶子砸碎了,递她手里。”
不应该让她自己动手的。
宋培书“…………”
宋梣看着顾淮安沉下来的脸,有一瞬间恍惚,下一秒,顾淮安面色如常,扭头和宋梣对视,宋梣吓的一激灵,撇了撇嘴转过头去问宋培书,“要不哥你还是出去抽根烟再回来吧,等你回来我们应该也就收拾完了。”
宋培书半眯着眼看宋梣,“不怕闹出人命吗?”
宋梣似是疑惑了一下,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笑了,表情带着深不可测。
这什么鬼表情,宋培书要骂了,差点没忍住想揍他这张脸的冲动。
语气悠悠然配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你个外人你不了解,你不懂。”
宋培书就差啐他一脸口水了,许家兄妹和姜简顾淮安带着这个二货过去十多年在大院形影不离,这是事实。
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宋培书就忍了,从宋梣嘴说出来他是个外人,他咋这么想给他踹垃圾桶里去呢。
没有求生欲,已经忘了那些年被堂哥支配的恐惧的某人,还在得意洋洋的刷下限。
“怕个锤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多么强大的一支队伍。”
宋梣挪了挪原本懒洋洋靠在身后的椅子,站累了又坐下了。
”被人欺负了打回来不久完了,要私了许向初家公司钱多的只要随便拿出个一星半点都能买那小子一条命。”顿了顿又道,”要是公了,姜简自己就是律师,请律师的钱都省了,还能让我们赔进去不是?至于你说的出人命?不至于不至于……”
宋梣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一脸的天降大任,”这不还有个大夫吗,怎么说也不能让他死在这,脏了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手。”
听听,多猖狂,这是一个遵纪守法良好公民该有的态度吗?
“……”该死的,宋培书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