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河循着目光看去,那假山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略微有些轮廓,分辨不清是什么,
“许是画师多添了几笔,也可能是些什么鸟儿。”
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不对,这个轮廓,还有色调,不会是什么鸟儿。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
“此画,是一位画师突有灵感,记录下后送过来的。”
那个画师一直躲在暗处,趁着他们不注意,画下那个瞬间,而后又托人把画送到他手上。现在想来,这画师也是有些神秘。
点了点头,捻了捻那画纸,有些意外,
“皇上不是不喜祁国?为何寻的又是祁国画师?”
“你说什么?!”
眉头一蹙,觉得事情甚是不简单。
什么祁国画师?
他也上手,摸了摸那画纸。
指尖已经染上微微闪亮、星星点点的东西,即使是在空白的地方也有。
之前,暗卫也跟他汇报过,不过自己没有注意过,也没有联想到祁国的画纸。
这么一看,确实是祁国的画纸,那么……那个神秘画师肯定也是有问题的,说不定同祁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了。你同浅语说了那些话?”
卫清河虽然没有跟在暗影分阁,多少也知道那晚他和宫浅语聊了很久,也知道那晚他们吵得有多激烈。
“嗯。”
她那个时候是有多绝望。
卫清河仿佛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同盼夏的影子。一样的无可奈何,一样的伤害。
南皇炎同浅语成亲时,他觉得甚是羡慕,也真心祝福。
却也没有想到他们也变成了这样。
“那个时候,盼夏同你说了什么?”
卫清河和盼夏的感情不如他们,一直都是坎坷的。
虽然自己不被认可,但也有身边人的支持。
那个时候的卫清河,连一个支持的人都没有,可见他们的感情有多么地艰难,又碰上那件事情。
“她说,”
嘴角浮上一丝自嘲,
“她说,嫁人当嫁南皇炎。”
盼夏很是羡慕宫浅语的南皇炎,羡慕他可以为了宫浅语放弃自己信仰的东西,羡慕他能够为宫浅语牺牲很多的东西,羡慕他们那个时候甜发腻的感情。
一时间,房间里没有了声音。
死寂一片,连暗卫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自己家主子的回应。
祁羡宫:
已经熄了灯的宫殿,此时却透出了一点点光亮。
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南皇祁肉肉的小胖手揉了揉惺忪的眼,嘟嘟囔囔的,
“祁儿要睡觉。别吵啦!”
“祁儿乖,快起来,外面有花灯呢。走,我们去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