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老爷正在家里冒着烈日教子,杜爽跪在一边,杜大老爷旁证策引引经据典说的口吐白沫汗如雨下,杜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记住了几句话?传口谕的太监看见杜大老爷的样子暗暗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杜大人谁不眼红是圣上的心腹,可是家中却有一个小小年纪就知道逛青楼为个妓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嫡子,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
听了太监的口谕,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忙进宫去见圣上,脑子里想的是:“回来了接着收拾。”杜正淳急匆匆的来到宫里,跪坐在圣上的下首,惶惶不知所措,难道是逆子的事情圣上知道了,要训斥自己治家不严教子无方吗?
上首的皇帝一声不吭,无言的沉闷和帝王的无形的威压让他冷汗淋漓,心里暗道:“圣上圣明,绝不会为了一个后宫妃子的侄子来为难朝臣,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不成?”宫外大小官员的眼睛全都盯着杜正淳这个无事也能生非无错也能挑出三分刺的言官硬石头,被圣上不顾烈日炎炎招到宫中,不知道有事那个官员要倒霉了?
谁当个官还没有一点毛病呢?无非钱权色三字而已,一时间京中当官的人人自危,就连长孙府都进行了新一轮的教子大业:“孽障,还敢不尊圣命这次可由不得你了,沖儿,你即刻启程,押着这孽障去牵牛卫处报到,既然是去军营,也没有什么讲究,什么也就不用带了。”
长孙宁一听,跳着脚大叫:“祖父,没银子我怎么生活啊?”长孙无忌笑了,很和蔼:“乖孙儿,军营里有吃有喝,又无坊市,你要银子干什么?再说了,右牵牛卫的将军是你程叔,放心,你爹会请你程叔好好的关照你的。”说完就一脸的笑眯眯,完全不管长孙宁已经生无可恋的表情,很是慈祥的看着长孙宁慈祥的一塌糊涂。
“杜卿家,来了半天,可等的时间久了!”上首的天子一言下来,直接就将杜正淳吓了个半死,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向圣上请罪,臣教子无方,以至小儿在教坊里大打出手扰乱教坊的正常秩序,还口出狂言累及宫中贵人,请圣上降罪。”
圣上看了一眼杜正淳,凤眼一眯,好个老狐狸,孤还没有说什么,你到先请上罪了,手一挥:“起来吧,坐。”杜正淳把头从地上抬起来,将跪地的姿势要整成跪坐的姿势:“爱卿不必惶恐,孤叫你来并不是要问罪,谁家还没有几个不成器的膏粱子孙,这原也没有什么,年少轻狂就是孤一向身子弱,不像别的王兄们一样经常可以纵马出宫游玩狩猎,可是仅有的两三次也是鲜衣怒马恣意任性小儿心性等长大了,谁还干这没品的事情?爱卿啊,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