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丰拄着拐杖,起身向城外走去,百姓们仍然不放心,生怕他半路跑了,于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注意到身后的人群,深深叹了一口气,田丰失望至极,不得人心,不仅是袁绍的问题,同样也是作为谋士的问题。
在其职,谋其事,如今遇到这种人走茶凉的事情,不得不说也是他的失责。至于历史书上写的百姓成群结队,含泪相送,恐怕也不见得。
城门下,守军互相对视一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城门。
“田别驾近日可好?”孙小玮坐在马上,远远便看见田丰向这边走来,不禁打趣着。
不愧是历史上著名的谋士之一,田丰倒也不惧,坦然说道:“我已经不是别驾了,成王败寇,任孙将军处置,且莫继续侮辱在下。”
孙策摆摆手,看他一副高风亮节的姿态,瞬间失去了调侃的兴趣,“带走,压回江东。”
临被带走前,田丰对乌巢一事仍然不解,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回头大声问道:“为何曹操未能火烧乌巢!请将军实话实说!”
骑在马上,孙小玮一愣,这个年代果真是牛人倍出,竟能算到这一步,这让孙小玮如何不吃惊?
怕多说引人深思,于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说罢,便挥了挥马鞭,一溜烟跑远了。
关在囚笼里的田丰听到孙策的回答,先是一楞,目光呆滞的看着越变越小的马匹,随即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着栏杆拼命喊道:“我是你辛哥!喂!!!别走啊!我是辛哥!!!”
“别叫啦死老头,早干嘛的,到了江东自然包吃包住,亏待不了你。”那看守囚车的士卒被吵的有些烦躁,语气不善的说道。
辛哥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懂个屁,我是他老朋友。”
“啐!”那小兵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说道:“天底下想和我主公做朋友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再说了,一把年纪了,别瞎折腾了,之前谁拼命抵抗的我都懒得戳穿。”
辛哥老脸一红,之前为了体现价值,愣是让孙策攻克两天没攻下来,不过谁知道他是个现代人,是朋友呢?
且说程普,得了孙策的命令,带上两万大军,趁着许昌防守松懈,连夜突袭,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娃娃缠住。
“哪儿家的小崽子,莫要挡了爷爷的去路。”程普瞪着那小孩,试图把他吓走。
曹植本是趁着家父不在,偷偷带着数百随从外出打猎,没想到却是碰上了一大队人马,看样子来者不善,想必定是趁着许昌空虚,前来偷袭的敌军。
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嬉笑一声,便扬起手中的竹筒,奶声奶气的说道:“再凶,再凶我就点燃这信号弹,届时天空会爆发火光,许昌定会知道我遭遇不测,加强防守,让你偷袭计划泡汤。”
那程普见他衣着华丽,身边随从个个魁梧壮实,恐怕是曹操之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竹筒,心中不禁有些气恼。
“年纪不大,心智倒是成熟,说吧,曹操家哪位公子啊?”
曹植见他踌躇不决,得意的说道:“在下曹植,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欲往何处啊?”
程普冷笑一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曹植,世人皆说你熟读诗书,没想到却精通着奇巧淫技。”
说的,恐怕就是他手中的信号弹了,这个年头,还真没有信号弹这个东西。
曹植以为他不信,随即便点燃火把往竹筒上凑,“不信?不信我放一个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