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向清说道。
摄影师:“……”原来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啊!
摄影师背着他的摄像头走了,整个蓝花坞都清静了。
向清回身看着常苏,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不乐意,我去跟小津说,放弃这个营销策略。”
“我乐意啊!”常苏的笑容像天使一样又纯洁又温暖。
“常苏,你可以不委屈自己的。”
今天的拍摄过程,向清一个旁观者都看得难受,何况常苏是当事方?她全程目睹都很不舒服,常苏是全程参与,肯定更不舒服。
向清表示,小津这个营销策略不是金点子,而是歪点子!怎么可以让常苏这么一个大直男去演一个受。
那多别扭!
向清想想都心疼。
然而,常苏丝毫没有受到委屈的样子,而是说道:“只要能帮到小先生,我不会委屈,只会开心。”
向清看着常苏,他的笑容这么真诚,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看起来他真的心甘情愿。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常苏,向清有些同病相怜。
这样的常苏多么像她啊!心甘情愿呆在小津身边,心甘情愿为小津付出,只要对小津有利的,无论什么委屈他们都甘之如饴。
这就是真爱。
向清一顿,看着常苏:她喜欢小津,常苏不会也……
向清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
……
覃小津走进老房子便听到覃浪的筝声。
节奏不对,触弦方式也不对,音色不好,杂音太多……
他随便听了一耳朵,便听出了一堆问题。
于是抬脚便上楼,往覃浪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推开,覃浪的筝声被打断。
“覃叔叔。”覃浪有礼貌地唤了覃小津一声。
覃小津点点头,走到他面前去,说道:“把手伸给我。”
覃浪听话地伸出两只戴了八枚义甲的手。
“这义甲的材质竟是塑料的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回头叔叔送你一副玳瑁指甲吧,玳瑁指甲发出的声音亮而不燥,较有弹性,是最常用的古筝义甲。”覃小津说着,拉了把椅子在覃浪跟前坐下,耐心地给覃浪解下义甲。
“什么是玳瑁?”覃浪问。
“玳瑁就是一种海龟啊,不过属于濒危物种,我们要保护它。一副玳瑁指甲一般可以使用二十年。如果我们得了玳瑁指甲,要好好珍惜它。现在用于制作古筝义甲的玳瑁已经少之又少了,通常是玳瑁生料或者有机材料。”覃小津语气温和,语速平缓。
“什么是玳瑁生料?”覃浪又问道。
覃小津将义甲从覃浪的手指上一枚一枚解下来,平放在古筝上。
他说道:“生料是指用玳瑁直接加工成义甲,熟料则是先将玳瑁壳煮软再加工成义甲。煮过的熟料的颜色偏深,浅色部分发黄。生料的颜色就好看很多了。同样的厚度,弧度和形状下,生料指甲弹出来的音色也会更加清脆。所以,覃浪你猜猜用生料加工的义甲和用熟料加工的义甲,哪个价格要贵些呢?”
“生料吧。”
“覃浪真聪明。”覃小津的表情从未有过的生动。
他拉过覃浪的右手,一边给他戴大指义甲,一边说道:“胶布应缠在手指第一关节的中部,紧贴指肚,避免胶布粘在第一关节活动处,影响手指的灵活度……”
正说着,白荷就出现在门口:“覃浪,你怎么不弹了?”
白荷说完顿住了,覃小津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