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不用,谢谢你了,天色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没有感情·搬运工具人·恪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再看了一眼还是窗外大亮着的天,“嗯,时候不早了,我确实要回去休息了。”
“沈特助,再见。”
门被无情的关上了,沈恪准备挥手的手抬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乃棠看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嘟囔了一句,“幼稚。”
脸色不变,眼底却有三分笑意浮现。
......
五年到底有多长?
它可以让青涩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
在过去的五年,褚杨的思念化作了缠绵的数值,紧紧的将他包绕,使得他难以呼吸。
而今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这树枝更是扎根于脚下的土壤,不断去探索她的消息。
C市褚家的门口,褚杨在此停下脚步。
五年前就是在这里,她说了那句,死生不复相见。
定然是恨极了才会将这般狠心绝情的话。
在异国他乡的这些年,每当午夜梦回时,她的眼神都在将他片片凌迟。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甘愿停留在梦里,也好过天明梦散时,犹如一具空壳般的活着。
今日是褚家的家宴,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褚家世代行商,人说商人多市侩,可有钱人做久了,也就成了豪门。
在C市无人不知道君悦的,那是C市最大的集团,涉猎范围盛广,最主要的是它坐落于整个C市的中心,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而这君悦的主人正是褚家。
褚杨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的,一派祥和。
可是这豪门世家里哪里会有真的祥和,无非是表面功夫做得足,各说各话罢了。
“煣景回来了,来,过来。”坐在主位的人,朝他招了招手。
多年的病痛已经将这位老人折磨的不成样子。眼睛也变得浑浊,俨然没有了当前叱咤商场的那股气劲儿了。
大家都是按照辈分长幼入座的,可偏偏老人家的身边还余留了一个位置。
那是专门给褚杨留着的,自小他就是长幼排序里的意外。
“爷爷。”他站在老人的身边,轻呼了一声。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可就别再走了。”老人家一连说了几个好才满意。
“老幺你要是再不回来,老爷子怕是要亲自去抓你了。”说话的人是褚桦,褚杨大伯的儿子,比他年长四岁,是褚家的长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君悦旗下医院里有名的主治医生了。
“褚杨啊,你可真是狠心,老爷子平时可是最喜欢你,可这倒好,他一病倒你就跑出国,三年五载的才回来,这事儿哪有你这么做的。”坐在最下手的男人斜眼看着褚杨,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这人是褚柏,褚杨二伯的儿子,比他年长两岁,平日里尽爱和一些公子哥瞎混,闹得一身坏习惯,之前老爷子没少操他的心。
“咳咳咳——”老爷子一阵咳嗽,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身边的人都起身,关切的询问。
所有人都晓得,老爷子这样子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