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倒是个信人,没有趁机发作,做出撕毁合同的事。只见他取过张纸在上面奋笔疾书一通,然后拿出水晶球摆弄几下,一个魔法印戳就出现在纸上。
“好久没有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了,等莱茵哈鲁特回来,我们再一起聚聚如何?”
汉密尔顿笑眯眯的说着,伸手把条子递给了常笑。
常笑听出了汉密尔顿言语间的试探之意,知道他这种人绝不会轻信于人,如今只不过出于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才顺水推舟的和自己做这笔交易。
常笑接过条子,同样热情的说道:“到时候我准备几瓶好酒,督军一定要记得赏光啊!”
汉密尔顿哈哈大笑:“哈哈哈,放心,有好酒我一定到。”
……
常笑走出门外,王琨立刻便迎上来,张嘴打算问点什么,话到口中,却被常笑难看之至的脸色逼回去了。
常笑根本不理会王琨,径直随着亲兵离开。王琨摸不着虚实,又不敢乱问,只好跟在后面走出小楼。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在里面使劲浑身解数,就差献上菊花,才把汉密尔顿安抚下来。”
走到远离小楼的位置,常笑才停下脚步,脸上神色极其凝重,告诉王琨他出门以后发生的事。
拖累了常笑,王琨一脸惭愧之色,瞄了瞄常笑的屁股,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句话突然就从我嘴里蹦出来了。”
“算了,算了!”常笑大度的摆摆手,然后把手按在王琨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加入了我的战队,自然就是我的人。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呢?只是有一点,那十个金币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
说到这,常笑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王琨即使再单纯,到了这会儿,也看懂了常笑这一番表演的目的。
王琨感觉心中有一千头草泥马在奔腾,似乎随时都可以化为语言的力量,跟常笑一较高下。
王琨得此强助,有了据理力争的本钱,当即对着常笑高声喊出:“坚决服从队长指挥,坚决听从队长决定。”
实在不是王琨没骨气,而是谁脖子边上被一把刀架着,都没底气大声说话。王琨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他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了,我又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如此甚好!”
常笑把搁在王琨肩上的剁肉刀收起来,亲热的揽着王琨,指着要塞的天空说道:
“鲁迅先生说过: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那火光会照耀着要塞,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芽。”
说到这,常笑收回望天的姿势,看了一眼王琨,发觉他还是那样的一脸茫然,根本没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不由哀叹:年龄上的代沟还能想办法拉进,智商上的代沟那可怎么办哟?
既然王琨没听懂,常笑便不搞什么文艺了,直接把话说得透透地:“鲁迅先生的意思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王琨听了这话,赶紧把周围地面踩实,生怕蹦出个什么来。
“你还有空踩泥巴玩,我刚才望天,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