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盛文还是头一次听见墨安安叫他外公。

一时间，心里边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拄着拐杖，目光落在苏真身上，好半没一个字。

墨清彤也揣摩不透他心思，只是看着他面色阴沉，就知道他不高兴了，于是作壁上观，默默站在一边不话。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之后，墨盛文才低低地道：“跪四个时！”

多加了一个时。

苏真乖巧的应，“好的外公。”

然后就这么笔直的跪在那，正对着牌位方向，一脸的认真和肃穆。

墨盛文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也不知是不是屋子里光线昏暗的缘故，总觉得这丫头侧脸像极了灵儿。

墨盛文转身要走，却又停了下来，视线在墨清彤脸上一扫而过，“你也跪着。”

完，根本不给墨清彤辩解的机会，转身走了。

墨清彤愣了愣，旋即跺脚，“爷爷……”

而墨盛文已经出去了。

佣人还站在门外，像是在监视似的，一动不动。

墨盛文的话，在这个家里从没有人敢反驳，墨清彤也是。

心里挣扎了好几分钟，才不甘愿的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一侧头，朝苏真狠狠的剜了一眼，咬牙切齿道：“墨安安，你别得意！”

苏真懒得理她，干脆又合上了眼睛。

墨清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