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邕当真是清闲下来了,前些年受了伤,至今也没有好利索,到底是落下了病根,因为这个,皇上也不好过于阻拦,更何况卫廷已经是一品大员,一门双高官,圣上毕竟不太放心。
阿灼对此是喜闻乐见的,相比之下,祖父要比父亲教导宽松多了。
虽说给了三日的假期,就算皇上哪空闲下来,拜帖请假也和雪花一样飞来,卫廷看着就打怵,他倒是没什么,请他去的无非是喝喝酒,品品茶,这些大部分都是冲着陆桉来的,卫廷揉了揉太阳穴,他就纳闷赏花宴都能一天接一天的连着办?哪来的这么多的花?
陆桉看上去要平静许多,以前在闺中就没少参加,现在多一些,她也不是接受不了,不过看着卫廷那样紧张的样子,陆桉笑着安慰他“你忧愁什么,又不是请你去的,你现在突然成了新贵,我自然少不了应酬。”
卫廷搂过陆桉倒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你说咱们不顾一切的回京,当真对了吗?”
陆桉看着他,往他怀里靠了靠“咱们都回来了,还有什么怕的呢,再说了,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我可什么都不管。”
卫廷轻笑出声,陆桉像是抱阿灼一样,用脸蹭了蹭卫廷的侧脸,成婚四年,陆桉却越来越像个没出阁的姑娘般粘人,对着卫廷好像是许久未见的情郎,一刻都不愿分开。
卫廷抱紧了她“对,阿熙不用怕,万事有我。”
说完,顿了顿极轻的的说了一句,就连在怀里的陆桉都没轻轻他说的什么。卫廷说“有你陪着,我还有什么怕的呢?”
阿灼毕竟是个孩子,赶了许久的路也疲惫的不得了,今天更是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慢慢醒过来,卫廷和陆桉也不去催,接着准备送往陆府的礼物。
京都的繁华,哪里是边疆能比的,陆桉本以为阿灼一路会很兴奋,结果除了刚出门时好奇的看了两眼,一路上竟然都在摆弄自己的小木剑。
陆桉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阿灼不喜欢京都?第一次来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
阿灼嘟了嘟嘴“感兴趣啊,不过只要一想到我可能要在这里呆上几十年,再大的兴趣也给吓没了。”
卫廷在儿子夫人面前从来都是不太正经的模样,斜靠在马车的小榻上看书,听言用书本轻拍了阿灼一下“你就不能和你爹学点好的,就会疯玩。”
陆宴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就连出嫁的两个庶女也回来了,陆卓也在门口候着,看到陆府这一大家子人陆桉忍不住有些恍惚,这几年她的世界里只有卫廷和阿灼,现在看到这一群人,突然想起来以前闺阁里那些桎梏,摇头笑了笑。
陆蔓的脸都变得扭曲了,原本她痛快的不行,觉得陆桉一辈子就该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一辈子苦,现在可好,摇身一变成了什么?一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