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桉不知道内心应该是一种什么感受,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狠到这个地步。身为女子,陆桉知道陆娇根本不可能再怀孕了,那赵禺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为的,竟然只是给自己和陆娇一个警告。
都是疯子,他们都是疯子。
陆桉顾不上现在在哪里了,提起裙摆,全力向着卫廷跑过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制得住那些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冰冷。
卫廷听见声音回头,雨下的有些大了,雨滴拍打的声音削弱了人的听力,卫廷转过身来的时候,陆桉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卫廷摸摸她的头发“受委屈了?”
陆桉抽噎着,小声的回答“可不是嘛,我再也不想来了。”
“那咱们就不来了,一辈子都不来了。”这话说的宠溺至极,毫无原则。
陆桉也不管,现在只想听好听的,连连点头。
回到院子里,陆桉躺在床上,也没来得及洗漱,很快就睡过去了。卫廷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伸手放在她的脸侧,用只有听见的声音说“阿熙不怕,阿熙什么都不要怕。”
卫廷走出屋子,阿灼正在院子里和花重一块玩。
“怎么还不去睡?”
阿灼抬头看着面前的父亲,眨眨眼没说话。花重笑着回答“小阿灼今天中午起的有些迟了,晚上怎么都睡不着了,我就陪他出来玩一会。”
卫廷点点头“花重你回去休息吧,一会我送阿灼回去。”
阿灼探着小脑袋往屋子里面看“母亲睡着了?为什么母亲今天看上去那么不开心啊。”
卫廷弯腰抱起阿灼“你在国子监学业上如何了?有没有进步?”
卫廷是极少关心阿灼的学业的,完全采取自由放任的态度,学也好,不学也好,横竖都是他自己的事,卫廷绝不插手。
阿灼有些意外的看着父亲“国子监啊,就那样呗,怎么样我都是头名。”
“那不去了好不好,我在家里为你请师傅。”
“为什么啊?”
卫廷沉默了一会,笑了笑“同你说笑呢,怎么能不让你去上学。”
阿灼傻呵呵的乐了“其实去不去都好啦,我觉得在家请先生也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