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墨说的可谓是声泪俱下,轻轻啜泣着“臣女无用,看着安姑娘被人夺了过去,臣女为了自保,不能挺身而出,只能自己去禀告了娘娘。”
古达简直都是要气笑了,难道他就是个什么都不顾的蠢货吗?他当时刻意让人去打听,就是这个林姑娘,亲口说的“什么贵重身份,就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哈巴狗。”
自然而然,古达就以为是个普通的宫人。
若不是这个女子,怎会有诸多事端,可问题就在于,刚才的狡辩,古达早就失了人心,现在除了胡族里自己的人,在场没有人愿意信他了,甚至古达觉得胡族使臣其他贵族的人,都不见得对他有几分信任。
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了,古达算是明白,就算此刻错处不尽然在他这里,现在是大晋的人想往死里整他。
古达自嘲一笑,也算是自作自受,视线落在仍跪在地上的安家人,总不能所有的苦处,都让自己吞下去,这安家人不是厌恶他吗?
第一次,古达对着赵禺诃,庄重的行了个全礼“古达自知行为有失,但是古达对安姑娘的心,天地可鉴,说了这么久,我也能知道大晋女子对名誉的重视,古达愿迎娶安姑娘,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这就是古达的聪明之处,说的句句诚恳似乎特别情真意切,可是细细琢磨,却是什么都没有承诺下来。
赵禺诃的面色并没有见好“此事等到胡王做了决定,再议什么婚事也不迟。”
古达并没有放弃“理应如此,但是古达对安姑娘的心,天地可鉴,也希望能有一次弥补安姑娘的机会。我定会珍惜安姑娘,补偿于她。”
今天胡族的脸面也算是丢的差不多了,赵禺诃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没有步步紧逼,就此放过去了。
只不过回到营帐,安文卿难以抑制的干呕起来,下午的随行太医一直没有离开,及时的诊治。
“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有些激动,引起的身体反应,开始要放宽心。”
陆桉轻叹一声,谁能成想古达会用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存心想要恶心安家人。
安夫人握住安文卿的手,哽咽道“放心,卿卿,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古达的,定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