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早就让你去歇着了,怎么还杵在这里!”墨斋还欲说时,就已经被孙予梅给呛了回去。
墨斋依是嘟着自己那殷红的小唇,默默地抱来一床衾被,就着地面,熟练地铺下了,她才刚刚躺下,那连连的鼻息声便从沈玉雪穿榻下的平地上悠悠地飘悬而起。
孙予梅轻瞧了一眼已经在地上睡熟的墨斋,苦笑了一声,“困成了这样,还说自己不累!”说罢,她就又伸着握住湿布的手,抚在了沈玉雪红烫是身间。
夜渐渐地深了,屋外,那高高悬起的黑空里零星地散落了几点星光,星光忽暗忽明地飘闪,如同房内那轻立在沈玉雪床头上的,明暗交错的烛火,火星摇曳,衬得仰睡在床榻上的沈玉雪的周身更是红耀。
微风轻飘,火姿摇耀,那浅浅睡着的沈玉雪也随着短烛上左右摆动的火苗而蹬脚翻腾,她似是难受极了!沈玉雪额间上那浅淡的两眉紧紧地簇拥,粉白的肉脸也不住地颤动,高高噘起的桃瓣小嘴忽而大张,紧接着便传来了嚎啕的哭声,哭声尖锐,刺醒了正靠着床沿打盹的孙予梅,也刺醒了卧在地间,酣酣而眠的墨斋。
听着哭声,墨斋慌忙地从地上站在,她抄起床沿边的盛水木盆就往外跑,孙予梅也忙忙起身,轻轻地拍着沈玉雪因哭喘而微伏颤动的胸腔,但是她越拍打,沈玉雪的哭声就越大,但又不敢停下来,孙予梅只略放轻了动作,可沈玉雪的哭声却仍不止歇。
无奈,孙予梅缓抱起沈玉雪,只是才刚一提手,沈玉雪喉间的一粒清痰,就被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喉咙正中,沈玉雪哭地更凶了,但那只掐住她咽喉的“利手”却不松不懈,堵得沈玉雪咳不出也顺不进,沈玉雪被憋屈的满脸紫涨,但她却只能以嚎哭来诠释自己周身的不爽,但奈何此刻,竟也嚎啕不出了。
这时候,所有的痛楚都来自沈玉雪这小小的**,这所有的痛楚却也都指望着这小小的**来将其研磨消怠,同时这小小的**里也寄存了孙予梅所有的等待与期望。它或生或亡,都不过是白驹一瞬,然而这一瞬之后,是希冀长存还是就此覆灭,所有的答案都被贮存在了这小小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