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不说,我怎么会知晓!”姚敬柏微蹙起眉头,佯装出一脸的惊异,用以掩饰自己明镜一般的内心。
“哼!小女这几日都住在你姚家,托姚老板的福,才能让她风雨都吹淋不到,但万万没想到,就住这几日她就长了能耐,把……”孙老爷含着满肚子的气恼,但是对着外人,却也抱怨不出。
“孙老板客气了,我不过是为孙小姐提供了一个夜间寝息的窄床,白日里她都是在南街的‘孙记’的,要说孙小姐长了能耐,那还不是得了您孙老板的真传!”
孙老爷倒吸一口气,慢悠悠地又从乱气萦飞的胸腔间将其舒出,“我今天来是想求姚老板一事!”
姚敬柏立住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孙老爷,“何事?”
“请姚老板让您南街药铺里的新掌柜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听完,姚敬柏略略退后,不说一语,就只是惊疑地看着。
孙老板顺着姚敬柏后退的线路,上前一步,“当然我会再帮您物色新掌柜,这中间所有的损失以及新掌柜的工钱都由我来承担!”
姚敬柏静听完孙老爷的话,也不急着回话,就只是笑并且那笑声还越来越大,笑完之后,姚敬柏仍不回话,任凭这静默在这黢黑的门前飘悬又凝结,姚敬柏转过身去,从他挺直的背影中传来清厉的答话,“这绝不可能!”
说完,姚敬柏转脸朝着孙老爷,二人面色凝重地相望着,那凝重的面色里是绝不姑且的退让与妥协……
姚府内。
刚从孙家回来的沈棕清和孙予梅二人正与梓兰静坐在桌前,摆了满桌的精致菜食却无一人动筷,这三人身后立着的管家与丫头们也是一样的静默无言。突然,孙予梅站起身来,“要不,我还是去仓库里看看吧!”说完,孙予梅拔腿就要走,沈棕清也站了出来,喝住孙予梅“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陪着梓兰!”
“要我说,你俩都别去!”梓兰静坐在圆木小凳上,温和平静地说着,梓兰的话音才落,姚敬柏就进了“姚府”的大门,沈棕清、孙予梅二人都热切地迎了上去,二人将欲开口问话,就被姚敬柏伸出的大手给止住了,姚敬柏掌心平直地举在沈棕清和孙予梅二人的脸前,他微微地咧起唇稍,“放心,没有大碍!”
姚敬柏轻落下手掌,就势卷起衣袍的后襟,端坐在了梓兰旁边的小凳上,他握住梓兰浅放在桌上的一手,微抬起头,询问了沈棕清的打算。
听后,姚敬柏轻道一句,“我在南街有处院子!”
“需不需要告诉你爹!”梓兰抽出被姚敬柏握着的手,蹙着眉眼望向孙予梅,但那孙予梅却将目光直直地望着一个未知的远方,口中却不含不糊地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