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挑了挑眉,“你现在说的,又有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邵采臣顿时后悔万分,“姑娘要我如何证明才肯信?”
“揍你一顿如何?”
邵采臣欲哭无泪,没被饿死,却要被打死,他命也太苦了吧?
“姑娘下手能不能轻点?三日后还要参加琼林宴,我怕爬不起来……”
清儿在一旁提醒,“他说的没错,所以你真的要轻一点,要不我替你揍?”
邵采臣却并不放心,“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小白看了清儿一下,对邵采臣不怀好意笑道:“她叫清儿,进京的时候,你的马撞到了她,导致她从马上跌下,脸上现在还有疤,你说,这笔帐该如何算?”
这下邵采臣更是惊恐了,他记得,那日没有人受伤,难道这位姑娘被自己忽略了?
赶紧行了一个大礼,“在下向姑娘道歉,当日是我的错,请姑娘责罚!”
清儿赶紧避开了,虽说她确实摔到了,却当不起如此大礼,而且当时也没有受伤。
“公子客气了,并非公子的过错,是小白在跟你开玩笑。”
小白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给你一个让他赔罪的机会,你都不愿意,再说他确实撞到了你们的马,当初是谁疼了好几天的?现在倒大方了。算了,还是我来吧,就你现在的身子骨,揍起人来我都怕累着你。”
邵采臣悚然一惊,不会吧,真的要挨揍!内心泪流满面,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和陌生人开玩笑了。
小白起身走了过来,邵采臣想要后退,却又不敢,他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状元郎了,放榜当日要挨揍,也是挺惨。
小白四处寻找了一下,开始找个趁手的武器,“这个玉镇纸不错,状元郎,你说是它比较硬,还是你的脑袋比较硬?”
邵采臣偷偷瞥了一眼,小声道:“这个是墨公子亲自选的,万一砸坏了,他会伤心的……”
小白点头,“也有道理,不过子归很宠我,应该不会生气的,我可以给他买个更好的!”
邵采臣看了看屋内其他物品,挣扎着建议,“要不,您换一个?”
“也好,毕竟是玉,见到血不太好,还是换个更趁手的吧!”说着把镇纸放了下去。
邵采臣心中稍安,但随即就看到小白举起了砚台,那可是石头的,比玉要硬得多,而且绝对不怕见血!
“姑娘且住!您看啊,这砚台虽说不值钱,但它是墨公子亲自打磨而成的,我听墨公子说,这是他爹的遗物,对他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楚姑娘,您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