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甄金夫妇没什么意见,可是现在他心虚,越是心虚就越想证明自己,不想在他们面前丢人。如今连将军也不支持自己的提议,让他有些挫败。胸中的闷气无法排出,只能在心里积压,而显示在脸上,让人看着就有些膈应了。
清儿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不爽,猜测是受了打击,这个时候再刺激他一下,这人指定会爆炸,于是也就不主动和他说话。
甄金却不这样想,他是信任他们才把证据交给他们,如今自己想来看一看,却被告知证据丢了。他们看护不利还有本事在这儿甩脸子,有什么资格?
“将军怎么说?可愿意帮忙把证据找出来?”
王副将心中正气着呢,语气也就冲了些,“将军自有打算,就不劳烦甄县令了。天色不早了,两位还是回去吧,若是找到了,我会派人通知两位。”
甄金也来气,听到他这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将军自有打算?意思是信被你们将军拿走了,不想给我们了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将军拿的了?我们怀疑的不是那个多出来的人吗?关我们将军什么事?”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清儿赶紧劝架,“好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气,现在我们都静下心来。既然我们都怀疑信被外人偷走了,那就一起寻找,看看有没有陌生面孔,必要的时候可以再寻一个证据,钓那人上钩。”
然而他们想多了,就在他们还在生气的时候,信却自己出现了,不仅信出现了,人也出现了。
甄金把郑开将军和王副将请到了县衙,“这位说自己是风云探,奉命来调查先前的命案。”
那人身形挺拔,年纪在三十左右,从背影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都说风云探选拔极其严格,要经历非人的训练,踩着同伴的尸体上位。如今见到了活着的风云探,他们自然要验证一下真假。
郑开将军走上前去,“既然你说自己是风云探,不如咱俩试试身手?”
于是在县衙后院,两人大打出手,把清儿收拾好的院子打得一片狼藉。
无奈地耸耸肩,习武之人能遇到对手,绝对可以说是一件好事,若不能和对方比试过招,一定会万分遗憾。她也勉强算是习武之人,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郑开将军的招式大开大合,而风云探则是招招阴狠,从这也能看出两人的风格。
一场切磋打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身上都有受伤,但在切磋过程中却又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
“在下郑开,乃是西都县的守城将军。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风云探四处,任凭。”
他们对风云探了解并不多,也不能确认四处是做什么的,但看他拿出了风云探的腰牌,就知道他并非胡说。天底下还没人敢冒充风云探,一旦被人揭穿,面临的就是风云探的追杀,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