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名垂下眼眸,清儿说得没错,退婚本就与小白无关。归根结底是自己不甘,不想事事受人控制,想要挣脱枷锁,想要自己作主自己的人生,小白不过是他说服自己的借口,是他错了。
“你说得对,这本就与她无关,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李小姐。”
“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小白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许刺激她,若你还有些良心,就不要再招惹她。”
墨名没有说话,本以为路上的时间足够他想清楚一切,然而没有,他更加患得患失,不知所措了。
“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会恪守身份,不越雷池一步。”
清儿勉强答应,说到底这是小白他们两个的事,自己不该插手,可她不想看到小白难过。
为了避免发生暴力事件,甄金赶紧把话题岔开,他怕一不小心清儿会揍墨名一顿。
“那个,我们离开多时,不知京中如今是何模样?我爹娘和岳父岳母都没事吧?”
说到这儿,墨名真有一件事要说,“伊相官复原职了,不知你二人可曾得到消息?”
清儿和甄金俱是一愣,他们送出去的信不少,却从未收到过回信,更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
“你说我爹官复原职?那原来的侍中呢?他去哪儿了?”
墨名也有些震惊,“你们当真不知道?原来的侍中刘抚因为贪墨,被陛下当廷下狱。我虽不知具体详由,但伊相复职已是人尽皆知,前去伊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可以说是门庭若市。”
清儿却并没有感到高兴,爹爹今年已经五十三岁,在家休养了三年,再去面对波谲诡诈的朝堂,是否能够应付得来?莫非是担心自己和小金子没有靠山,这才选择回去?
“清儿,岳父大人之前有跟你提过吗?”
清儿摇头,“爹爹曾跟我说,无意于朝堂斗争,本以为他绝不会再出仕,没想到我们离开还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
“京中可还发生了其他事?不然岳父大人怎么会突然复职?”
本来不觉得如何,可听他们一说,墨名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时我正与静国公府纠扯,所以不太清楚。现在想来,可能是有什么事被我忽略了,当时京城刚接到边关奏报,说捉到了北狄的王爷,要将他们押送回京。接着就出现了前侍中贪墨的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哦,对了,我还听说贪的是军粮!”
“军粮”二字一出,清儿和甄金算是明白了,难怪郑开将军愿意助他们偷粮,原来他们的粮食也遭到了克扣。
“既是如此,那将他下狱就不冤。我听楚大人说,刘抚和马深私交甚笃,这次能将他拿下,也算是一件好事。”甄金道。
墨名并不了解这些官员的事,他如今丢了功名,心灰意冷,对这些就没那么上心了。连带着墨香茶楼也不愿意去了,生怕见到邵采臣,面上难堪。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们。”